bsp; “没用的,他是铁打的金刚,不想说的话,打死他也不会说。”朱元璋依旧摇头。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人,可以问问了。”胡惟庸强作淡定道。
“你是说刘先……基?”朱元璋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是,不过诚意伯卧病在床,也不好打扰。”胡惟庸忙往回拉一手。
“是啊,看来他这回真病的不轻……”朱元璋的目光愈发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
这时,午门处响起景阳钟,上朝的时间到了。
朱元璋一边起身,一边状若随意的道:
“赶明儿,你带个太医替咱去看看他。要是合适你就问问,不合适,就等他病好了再说。”
“遵旨。”胡惟庸应一声,就像接了个稀松平常的差事,不见丝毫异样。
“皇上当心脚下。”他欠着身子,亦步亦趋跟朱元璋出了武英殿,往奉天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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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胡惟庸哈欠连连的对前来接自己的中书郎道:
“昨晚陪上位熬了个通宵,咱顶不住了,就不去省里了。”
“是,相爷快回家好生歇息吧。”那中书郎赶紧帮他掀开驴车的门帘。
朱元璋不喜欢轿子,认为这是腐化堕落的表现。洪武六年,他干脆直接规定,只有年老、残疾的官员和女人才能坐轿,其余人一律只能使用车马。
胡惟庸身为丞相,自然要以身作则,便用一辆简朴到寒酸的驴车代步。
坐进车厢后,他想起什么似的,探头对那中书郎道:“去趟太医院,告诉周院判,让他明天告假,就说奉上谕,跟本相去给诚意伯看病。”
“是,相爷。”中书郎轻声应下。
“去吧。”胡惟庸放下了轿帘,坐着驴车晃晃悠悠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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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堂。
楚王殿下又是心不在焉的一天。
四哥都看出来了,自从刘基病了之后,他就一直心不在焉。
“哎,我说老六啊,你跟刘先生还斗出感情来了?怎么他一不在,伱跟掉了魂儿似的?”
“才没有呢。咱们从大年初二就上课,难道不该这状态吗?”朱桢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郁闷的嘟囔道:“学生这么辛苦,应该有个寒假的。”
“寒,寒假,这想法不错。冬天这么冷,就不该上学。”二哥一听就高兴了,他从来不带书回家,所以没书包收拾。
“那夏天那么热,要不要再你给暑假?”三哥把书包夹在腋下,讥讽道。
“暑,暑假,也好。”
“再加上秋假,春假,你一年四季都在家玩个够吧。”三哥大笑起来。
“嗯嗯,以后俺就藩了,就这么给儿子放、放假。”二哥认真道:“春夏秋冬都放假。”
“哈哈哈……”
兄弟几个说笑着来到文华门口。朱桢便见除了汪德发,还有那个尚药局的俞公公,也在那里焦急的张望。
“哎呦,殿下,恁可算出来了。”俞门赶紧跑上来,深深作揖道:“恁猜怎么着吧。”
“有御医请假了?”朱桢眼前一亮。
“是啊,周院判明日要陪胡相去给诚意伯看病,赶紧把那请假册还给老奴吧。”俞门擦汗道:“老奴都快急疯了。”
楚王殿下的嘴角,却咧到了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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