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绿尔劝道:“那些蛮夷的军队,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可以神出鬼没,随时逃得无影无踪,用来骚扰明军,尤其是他们的补给线,再合适不过。”
“嗯。”梁王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这帮家伙也是墙头草,曲靖没败之前还好说,现在怕是很难调的动他们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王爷拿出足够的筹码,这帮见钱眼开的蛮夷,一定会蜂拥而至的!”绿尔沉声道。
“什么筹码这么值钱?”梁王问道。
“比方说东川的铜矿,谁的功劳最大就赏给谁!”绿尔便道。
“放屁!”梁王登时就不干了:“那是咱的命根子!你让咱把命根子给人家,门都没有!”
“如果能用东川换明军退兵,王爷还能继续坐拥云南。要是云南丢了,东川难道还会属于王爷吗?”绿尔无语道。
“倒也是……”梁王不情愿的点点头。
“还有茶马税收之类,能拿出来的尽量都拿出来,一切以打退明军为要!”绿尔加重语气道:“这样还能众志成城,守住押赤城!坚持到明年入夏,主动权就回来了!”
“好,那你先拿个章程出来,回头叫上观甫保和达德,咱们议一下。”梁王说完摆摆手道:“你先下去,本王想静静。”
“是。”绿尔虽然感觉出梁王的敷衍之意来,也只能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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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梁王这一静,就是整整两天没了动静。
直到三位丞相实在等不及,一起前往王府求见。
谁知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只见整个王府乱糟糟的满地箱笼,宫女太监正将贵重的古玩、字画搬出来装箱,王妃和几位殿下也在那里指手画脚,让宫人们当心点,不要磕了自己的宝贝。
三人赶紧进殿寻找殿下,便见金殿中已是空荡荡,只有一把龙椅还摆在正中央。
梁王殿下身穿龙衣,靠坐在龙椅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外头忙成一团的人群。
这才几天时间,他又苍老了好几岁……
“王爷!”右平章观甫保大声道:“伱这是弄啥呀?!”
“哦,本王在宫里住的憋闷,去玉溪行宫透透气。没别的意思,你们该干嘛干嘛。”梁王以手支颐,靠在龙椅上,说话软绵无力。
“……”三人面面相觑,恁这是骗傻子呢?
“这个节骨眼出去散心,王爷很难不让官民百姓多想啊!”达德也大声道:“城内本来就已人心惶惶,好多贵族大户都在举家出逃!臣正是来请王爷下谕禁止,谁知王爷也要……”
“回头本王把印玺给你,你想怎么下旨怎么下旨,”梁王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漠然道:“本王的旨意是用来管下面人的,还能管着本王不成?”
“王爷,值此危难之际,恁不以身作则,还如何守城?”绿尔更是鼻子都气歪了,没想到梁王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居然憋了这么个结果出来。
“是啊,王爷,不能走啊,一走就万事皆休了……”另外两人也苦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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