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日子定在五月中。
月初时,二哥三哥四哥相继回京。这年月,爹妈健在,藩王回京的限制没那么严格,只要有正当理由,就可以回来。
当初老二老三刚就藩,没几个月就跑回来给爹妈做寿,还回来过年。一年功夫啥也没干,全耗在路上了,后来朱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勒令他们不许回京,回京之前要先禀明,自己批准后才许他们回来。哥几个这才安安心心在封地扎下根来。
不过这回老六大婚,哥几个说什么也得回来,朱老板也没拦着。几年不见,他也怪想这几个大儿子的。
老二老三是一块回来的,两人约好了日子,在郑州碰头,然后一起带着家眷返京。
秦王晋王抵京那天,老六亲自到江边渡口迎接,哥仨一见面就格外激动。
“二哥三哥!”
“老……”
“老六!”
“六……”
三人远远地喊叫着,飞马上前,翻身下马,抱成一团。
“好家伙!”老三捶着老六浮夸的胸大肌,见他比自己已经高出半头了:“几年不见,你这个头都赶上二哥了!”
“骆驼肉养人啊。”老六笑着挺起胸膛,撸起袖子,与二哥比一比臂围尺寸。
“比……比划比划。”看到老六的大粗胳膊,老二见猎心喜,就要拉开架势跟他摔一跤。
“别别,我这都是死肌肉,中看不中用。”老六吓一跳,赶忙想蹦开,却怎么也甩不开二哥的手。
他仗着体型欺负欺负一般人没问题,可二哥什么实力,他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算了,老六要当新郎官了,而且还是一晚上入三次洞房。”三哥还是疼老六的,给他解围道:“二哥你跟他打这一场,他洞房夜发挥不好,肯定跟弟妹说是你给他伤了腰。”
“那,那可不行……”老二闻言,赶紧松开老六。
“就是,伱要手痒了,等过两天老四回来了,揍他。”老三拍着二哥的肩膀道:“那货特抗揍,而且也欠揍。”
“好……好主意。”老二点点头,从善如流。
老六又上前拜见了二嫂三嫂,朱济熺、朱尚炕还有一帮侄子,也给六叔磕头。一家人寒暄良久,才重新上路。
哥仨并辔在前,将大部队远远甩在后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还没成婚时无拘无束的日子。
他们边走边聊,诉说这些年各自的情形。
听了老六在南昌斗天师道,在国子学斗文官,去日本打倭寇,征云南灭梁王的经历,二哥三哥都羡慕的不要不要。
“唉,这才叫人生啊!”老三郁闷的指了指老二道:“老六都是三亲王了,我们就惨了,就藩这么多年毫无建树。”
“嗯。”老二重重点头。
“二哥三哥不是出塞作战过吗?”朱桢问道。
“别提了。”老三却更郁闷了,叹气道:“这些年拢共出塞两次,每次都兴师动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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