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健康人的血液中,是没有这种黑色的小虫子的。只有疟疾患者血液中才有。”
“噗,疟原虫……”朱桢登时离开显微镜老远,害怕。
“不用怕,不是只有蚊子叮咬才会传染吗?这还是你告诉我的。”朱橚满不在乎的将玻片从显微镜中取下来。
“当心点,它也会通过血液传染!”朱桢一阵肝颤儿道。
“……”朱橚的脸色微变,轻轻搁下玻片道:“也对,它生活在血液中,当然也能通过血液传染了。”
“对啊,所以你千万小心点。”朱桢碎碎念道:“我给伱定制的鱼肠手套呢,怎么不戴呀?”
“那玩意儿油腻腻、腥呼呼的,戴着实在不舒服。”朱橚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只有动手术的时候才戴。”
“你管它呢,做实验的时候也得戴!”朱桢提高声调道:“人家办那事都不嫌腥,你做个实验有什么好嫌的?它能保护你的安全,不比什么都重要?”
“好好好,我戴,我下回就戴。”朱橚赶忙服软道:“好家伙,你这一回来就管上我了。”
“是母后让我管着你的,怎么,不服?”朱桢耍横道。
“服服服。”朱橚讪讪一笑,这才想起来问问家里人。“父皇母后大哥还有有炖儿,都好吧?”
“都挺好的,父皇又要给咱添个小弟弟了,母后身子骨也硬朗着呢。大哥就是太累了,有炖儿又长高了一大截……不过五哥你是不是还少问了个人?”
“贵妃娘娘还好吗?”
“好是好,但我说的是你媳妇,我嫂子……”朱桢苦笑道。
“哦,她还好吧?”朱橚问完之后便回到正题:“你之前说的用青蒿治疟疾的那个方子,我在古书上找到了。”
说着拿起一本葛洪的《肘后备急方》,翻到‘治寒热诸疟方’一章中,如数家珍道:“抱朴子对疟疾极有研究,他将疟疾分为温疟、瘴疟、劳疟,共计方剂三十余首,其中就有你说的‘青蒿方’,在这……”
朱桢顺着他所指,看到上头那行字,‘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不禁赞道:“厉害。”也不知到底是在夸谁。
“今年入夏后,尽管已经严令各部防蚊灭蚊,还给他们配发了蚊香和蚊帐,但还是很多人打起了摆子。军医院一天能收治两百多例。”
“我用搜集到的各种治疟的方子给病患治疗,结果还真是你说的这法子效果最好!八成以上都能药到病除。”朱橚赞不绝口道:
“而且就像你说的,药效最好的就是那种开黄花的臭蒿!还不能用热水烫,用开水煮,一煮一烫就没效果了。非得按照葛真人的方子,用凉水泡过后,捞出来拧绞出汁水,尽都喝了才有效。”
五哥使劲拍了拍老六的肩膀,夸奖道:“真是多亏了你呀,不然要多走多少弯路,多死多少将士啊!”
“哈哈,我可不敢居功。”朱桢刚要习惯性的甩锅。
“知道,都是你师父的功劳嘛。”却听朱橚笑道:“不过我写信给诚意伯,他老人家却一问三不知……”
“这老头子真淘气。”朱桢心虚的干笑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