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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的人都好奇的看向剑拔弩张的几人。
白元霜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你们都叫我死丫头了,这样咒我了,凭什么不许我还嘴?”
她看向气得两眼快冒烟儿的赵氏说:“这才多久没见啊就变成这样了,怕我嘲笑就赶紧离开!”
嘴上如此说,白元霜心中却窃喜,这个恶妇害得孟老太中风,她就悄悄毁了她的脸,如今看到她这副丑陋的模样真是让她觉得全身都舒坦了。
赵氏见白元霜眼里的幸灾乐祸,顿时气急败坏的放下遮脸的绣帕便要向她扑过去。
“住手!休要在我的地方放肆!”那老大夫对着身后的两个药童喊道:“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赵宝珠也忙拉住赵氏说:“娘!咱们走吧!别跟这个死丫头一般见识了!”
她不想众目睽睽下被人家赶着丢人,只好压下心中的愤怒拉着自己老娘往外走。
赵氏连白元霜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就被自己闺女拉着往外走了,两个药童也紧跟其后,恨不得将这个闹事的女人扫地出门。
见泼妇一般的赵氏走了,便有病人议论着她是谁,白元霜自然不介意宣扬一番,她就是想让这女人尝尝万人嫌的滋味儿。
老大夫对白元霜挺热情,知道她要买硝石后便给她按需包了一份儿,还给她便宜了点儿。
白元霜这才拿着东西走了出来,上马车时蒋越问她:“刚才那妇人实在可恨,小东家要不要我悄悄的教训教训她?”
他对孟三柱的事儿也有所耳闻,知道小东家恐怕不好明着来。
白元霜见他一副“你点头我就去给你下黑手”的模样颇有些滑稽,她笑了笑回道:“谢谢啦,不用,你看她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蒋越想想也对,女子总是在乎容貌的,她现在的鬼样子确实够狼狈,于是不再多说。
马车继续往前行,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时,白元霜透过被风掀开的车窗帘子看见一张认识的脸。
她忙将车帘掀开一角,从一家古玩店出来的人不正是冯县尉的儿子冯钰吗?他身边还有一个长相颇为阴柔的少年,看样子比他年纪还小。
“表兄,你难得出来一趟,叫上你几个科考完的同窗,我们今儿晚上就去抱香阁!到时候不回府,去我的别苑!”
冯钰忙不迭的点头:“如此甚好,我这段日子真是过得像和尚呀......”
马车一晃而过,冯钰的音声渐行渐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白元霜放下车窗帘子若有所思。
表兄?叫冯钰表兄的莫不是他姑母的儿子,也就是知府大人的二儿子黄麒志?
想着冯家和黄家的关系,白元霜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猜错。
那黄麒志看起来不过才十四五岁,竟然已经懂得仗着老爹的势在外面胡作非为了,还想强买洛云霄的兰亭阁?
想到这儿,白元霜忍不住心里呸了一声:人模狗样!
到了江边别墅后,白元霜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武大牵着一匹马走了出来。
“元霜,你回来啦!”他呵呵的笑着。
白元霜问:“冬至哥都接回来了?我去问问他考得怎么样!”
现在考完了,不用怕给他压力,想怎么问便怎么问了。
武大忙道:“他考完就被几个一起下考场的同窗拉走了,说是要去北春园!还有那万通镖局的王少爷也一起去了!”
他解释了一下,白元霜才清楚北春园是学子们经常去的地方,可以喝茶聊天,也能饮酒做诗,学子们举办文会、切磋诗词等都爱去。
得知不是去那些肮脏的地方,白元霜便没多问什么了。孟冬至要走仕途,不可能完全避开这些同窗的邀约。况且今天刚考完试,学子们多半也想探讨一下考题。
“你要出去?晚上回来吃饭吗?”白元霜问武大。
武大点点头道:“我和少爷都回来!”
“那行,冬至哥不回来,咱们也做顿丰盛的!”
武大笑着骑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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