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孟冬至团团围住,看他伤得不轻,几人都不太敢贸然去扶。
随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冷哼道:“这个叫孟冬至的敢得罪我家少爷就该打!你们让开!不然我连你们一块儿打!”
“不错,谁叫他张口就污蔑冯家少爷!我们做证他被打活该!”和冯钰交好的一个学子反应极快的附和道,此时不卖个好更待何时?
“不可能,冬至他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人!”王启忙看向还趴在地上的孟冬至焦急的问:“冬至你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孟冬至刚想开口,另外一个包厢的男人忙一个箭步跑过来对包厢里的黄麒志赔罪道:“还请这位少爷高抬贵手,不管我这位小友今日说了什么,只是因为他刚才多喝了几杯!”
那男人忙蹲在孟冬至身边喊道:“冬至啊,你快给这位少爷道个歉吧,今儿你确实喝多了!”
此人正是从白成祥口中听说过孟冬至的季童生,他听见孟冬至的名字,又认出屋里的少年是黄麒志时早已心中大骇。得罪了这个魔王,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看孟冬至眼里的倔强愤怒,他忙假装去扶他:“哎呀,你怎么样,还能起来吗?”
随即在他耳边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耳语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黄知府家的公子!”
“哎呀,冬至啊,早跟你说过少喝几杯,你看现在弄成这样,你跟里面的公子道个歉,道个歉就好!”季童生掐住他的胳膊,就怕他年轻人忍不下气,要是再硬来他也帮不了他了。
王启和其他几人还以为他是和孟冬至认识的,但就算认识的,也不能就这样让孟冬至先认错啊,总要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没看人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不过看孟冬至伤得不轻,王启忙对那随从道:“我这位同窗被你们伤得不轻,我要先带人治伤,是非曲直,咱们过后......”
“对不住!”他话未说完,孟冬至便开口了,声音透着几分低沉压抑。
谁都不知道孟冬至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紧握的掌心已经被他那一点点指甲给狠狠的掐烂了,而他身边的季童生则松了口气。
“冬至?”王启看向他。
孟冬至回以他一个微笑,然后用尽全力想站起来,王启和季童生都忙去给他做支撑。
那随从见孟冬至被几人围住,看向屋里的主人,准备得到命令再下手。
黄麒志冷笑一声,又恢复了刚才的慢条斯理,对着摇摇晃晃站起身的孟冬至说:“你现在知道自己眼瞎了?”
王启虽不完全知道前因后果,但不妨碍他觉得此人盛气凌人,他有些愤怒的看向对方。
孟冬至语气十分恭敬道:“都是在下的错,多喝了几杯就认错了人,还请这位少爷能多多包涵!”
他努力隐藏起眼里的愤怒和不甘,只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诚意些。
“啊,对对,都是酒后失言,看公子一表人才,必定宽宏大量,冬至也道歉了,还请您海涵!”季童生也帮着打圆场,缓和氛围。
冯钰还是第一次见孟冬至这般乖孙,瞬间觉得十分解气,于是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身边的黄麒志说:“何必跟这些个身份低微的眼瞎之人计较,我们就当今儿无缘无故被狗咬了!”
“你们......”王启觉得对方实在欺人太甚,刚想说话就被孟冬至紧紧握住了手。
孟冬至强忍下心里的屈辱,忍住胸口的疼痛拱手向黄麒志再次道歉:“确实在下有眼无珠,扫了各位的雅兴,再跟诸位说声抱歉!”
包厢里的人如今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黄麒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