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又接过白宣手里的托盘,递到了李轻歌的手上。
白宣在看着这托盘从自己手里离去的时候,眼睛通红,即羡慕又嫉妒,目光如刀,恨不得要杀了李轻歌一般。
李轻歌不由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白宣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了。
柳飞霜脸上的肌肉也抽搐了两下,掀开了盖在托盘上的红布。
李轻歌定睛一看,只见是两枚红中带紫的果子,周围氤氲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中居然隐隐有虎啸龙腾的气象,极为不凡。
纵容是李轻歌也有些不淡定了,压制住了内心的激荡,狐疑的问道:“这是?”。
“这可是个好东西,今年我们二房就分到了十枚天命果,你爹爹心疼你,一下就让我给你送了两枚过来……”。
柳飞霜笑的极为妩媚,但眼底的阴戾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打着瞌睡送枕头,自己刚刚还在想去哪里才能寻到灵果才好,就没想到这就送上了门来,她可不会管柳飞霜到底有什么目的,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手一挥,两枚果子就在二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进了李轻歌的储物戒指里。
“东西我也拿到了,那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
李轻歌嘴角轻扯,在说夫人二字的时候格外的咬重了音。
气的柳飞霜险些憋不住心中那口郁气,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僵笑着道:“夜王前些日子送了那么多的彩礼,府中的姐妹还没见过,你娘亲也不在了,也没人提点你,应该给各位姐妹分一些……”。
呵,原来是打着楚君邪送自己的彩礼的主意,李轻歌恍然大悟。
要是论珍贵,以楚倾邪的手笔哪一样都不会太差,舍不得孩子套的不狼。
于是她也故作不知道:“夜王向我提亲,彩礼自然是我的,要我再给其他人分,难不成还向李府其他人提亲了不成?”
李轻歌明亮的眼睛里尽是无辜。
柳飞霜气急,没有想到话都说这么明白了,这个贱人还给自己装无辜,若是换做以前自己是不会客气的,但看着对于李轻歌寸步不离的冷含霜,刚刚积攒的那点怒气又变做了深深的无力。
“哎,说起彩礼,我突然想起我娘似乎留下了不少嫁妆,似乎也被府里的各位姐妹分去了”李轻歌意味深长的看着柳飞霜说了这样一句话后,转身就进了屋中,只留下了脸色青红不定的柳飞霜,阴沉沉的看着李轻歌的背影不说话。
“楚倾邪送来的东西放哪里了?”,李轻歌有些好奇的问道。
燕草一听,立刻露出了小财奴一样的神情,警惕的看着李轻歌道:“小姐,你该不会真的把那些东西分给欺负过你的人吧!”。
李轻歌被她这副样子逗得莞尔一笑道:“我只是问问而已”。
“那就好,我全部放库房里去了,当年夫人嫁过来的时候嫁妆不比这少,为此还特意修建了一个库房,这些年来都被谢云楼那位搬空了,现在放进去正好合适,只不过太多了,还没整理完!”。
听见被谢云楼搬空这句话的时候,李轻歌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随即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道:“你整理好了挑些紧要的拿个名册给我瞧瞧就是,至于娘亲留下的嫁妆你可有名册?”。
燕草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道:“早些时候白嬷嬷那本来有名册的,但是现在白嬷嬷去了恐怕就只有夫人娘家那边才有名册了”。
李轻歌陷入了沉思,看来自己还需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东洲四大家族,西楚二姓之一的白家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自从娘亲去世后,这白府就与李府断了来往,连与白府有血缘关系的李轻歌都不管不顾,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