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抱上床,也别有一番风味呢,比如刚才那个抚琴的女子,我倒真想试试风雅的女人在床上是啥滋味儿,贤弟刚才故意发怒放跑了那女子,莫非有意为她开脱?”
冯羽心中一惊,却面不改色地笑道:“原来殿下喜欢那调调儿,殿下若喜欢,臣将她召来便是,臣一直以为殿下喜欢风骚入骨的女人,哎,那样的女人才有趣儿呀,反而是那种风雅的,吹了灯如死尸般不动弹,有的还会反抗,手刨脚蹬哭哭啼啼的,无趣得很……”
安庆绪笑道:“今夜我便想试试无趣的女人是啥滋味。”
冯羽立马做出了取舍,心中再疼惜刚才那个抚琴的女子,此刻也该果断舍出去,身处狼穴,容不得他有任何慈悲心肠。
“臣这就吩咐掌柜的将刚才那女子留下,能侍奉殿下是她的福分。”
安庆绪对冯羽的识趣表示满意,雅阁内的气氛瞬间高涨起来,十多名莺莺燕燕女子轮番进来,三人一同饮酒作乐。
今夜的史思明情绪比较低落。
自从函谷关被安西军狠狠算计了一次,叛军丢盔卸甲死了两万多人,安禄山大发雷霆,差点将史思明斩了,虽然最后没斩他,只斩了一员偏将算是杀鸡儆猴,但史思明仍被深深刺激到了。
一次败仗,差点被杀,纵然身为手握兵权的一方大将,史思明仍有一种命运不被自己掌控的不甘。
而安庆绪,也并非智商低下的二世祖,事实上安庆绪并不傻,刚才冯羽有心救那名抚琴的女子,安庆绪一眼就看出来了。
拽着冯羽的袖子,安庆绪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指出冯羽刚才饮酒偷奸耍滑了,逼着他必须干掉三大盏。
冯羽一脸苦色饮尽,安庆绪也饮了一盏,随即忽然两眼圆睁,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冯羽急忙问他怎么了。
安庆绪苦笑道:“父帅虽然占了长安,但大唐四面的军队也反应过来了,据说南面已有无数兵马在调动,对关中形成合围之势,父帅近日心情烦躁,他烦躁时尤喜迁怒身边人,我昨日便被他抽了十几记鞭子……”
冯羽同情地道:“安帅雄视天下,自然比常人多了许多烦心事,殿下还是理解一下,毕竟再过不久,安帅得了天下,殿下便是毫无争议的东宫太子,忍一忍吧。”
安庆绪面容冷冽道:“我当然会忍,父帅近来犯病越来越严重,李猪儿说他身上的脓疮已越来越多,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想必过不了多久……”
史思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殿下,慎言!”
安庆绪哼了一声,讪讪道:“反正,江山迟早是我的,美人也迟早是我的……”
史思明皱眉:“殿下!”
气氛有些僵冷,冯羽笑道:“说起美人,臣忝为京兆判官,昨日倒是见了一位绝色美人,据说是长安郊外一家地主的女儿,地主将女儿送来长安,在京兆官衙留了许久,那美人儿的模样真是倾国倾城,身段儿婀娜窈窕,细腰盈盈一握,丰臀更令人流连忘返,尤其是她那媚到骨子里的骚意,不怕殿下笑话,当时她只看了我一眼,我的骨头都酥了三分,差点一头栽在桌下。”
然后冯羽摇头叹道:“臣自认为生平阅女多矣,然而昨日那女子,仍令臣惊艳万分,若能得她春宵一夜,臣愿拿十年阳寿来换。”
安庆绪两眼发亮,闻言哈哈大笑,随即露出贪婪之色:“那女子果真有此绝色姿容?”
冯羽重重点头:“倾国倾城,尤其是她那酥骨销魂的媚意……”
安庆绪急切地道:“那女子如今在何处?呵,长安城还有我得不到的女人吗?”
冯羽遗憾地叹了口气,道:“献给安帅了,那地主将女儿送来长安,就是为了献给安帅,以为晋身之资,此刻怕是已经躺到安帅的床榻上侍奉他了。”
安庆绪顿时失魂落魄地垮下了肩,喃喃道:“如此绝色,父帅那身子如何享受……”
冯羽不动声色地端杯一饮而尽,道:“哈哈,臣不过是说些闲话罢了,来来,殿下,史将军,请饮胜,安帅已得大唐半壁江山,身边多几个绝色女子侍奉很正常,殿下迟早也有这么一天的,哈哈,莫急。”
一番话说完,雅阁内安庆绪和史思明二人神情却愈发僵冷,史思明端着酒盏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安庆绪的表情却变幻不停,眼神里瞬间闪过嫉妒,怨恨,冷酷种种情绪。
良久,安庆绪恢复了情绪,端杯平静地笑道:“对,我迟早也有这一天,世上绝色女子多矣,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