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罢了,为什么看起来,她还想进阶地很艰难?”
可不是很难?
白月宴对这团不祥邪气已经有了不下数百次想骂娘的冲动!
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动不动就想搞死她?
上次白月宴以为这团不祥邪气吸收了那颗暗黑紫珠,开始消停了!
可是这才过去几个月?这东西怎么又开始狂躁起来?
白月宴召唤的符力大多数被这团黑气吞噬了!
这东西仿佛就是个无底洞一般,能够吸收所有的东西!
眼见已经没有多少符力了,那道白色神识也开始支撑不住。
而符丹的进阶也到了最后关头。
得阻住这团疯狂的邪气!
白月宴想起什么,召唤仅仅剩下的一点符力,去攻击那颗在角落里肚子待着的暗黑紫珠。
果然,那不祥邪气见到珠子被攻击,立即丢开了白色神识,冲过来维护暗紫珠子。
也就是在同一个时刻,丹田之中,浮现一道淡淡的绿芒。
再看那符丹,周围的符晕已经变成了绿色。
符丹之上,一道浅浅的划痕出现在底部。
白月宴松了一口气。
进阶成功了。
再看那团不祥邪气,见符丹已经完成进阶,自知进攻无望,便乖乖待在角落,守着它那颗暗紫珠子。
白月宴没好气地瞧了眼角落里的不详邪气和珠子,心道早晚有一天得把这两个倒霉玩意儿给弄出去!
否则每次进阶,这俩玩意儿都来这么一出,她哪里遭地住?
睁开眼睛,她已经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怎么样了?”宗明问道。
“已经顺利进阶了。”
宗明点头,道,“那就好。”
却仍旧忍不住打量了白月宴一番,这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吧?
符王修为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她这么小年纪能修行到这种地步,可谓十分惊世骇俗了。
这丫头究竟怎么做到的?
白月宴进空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刚进完阶,整个人势必是十分疲惫的,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出来之后,继续帮他找药草。
宗明对白月宴有了点兴趣,便忍不住多留意了她。
他注意到这丫头的手指。
无论走路,还是低头寻找药草的时候,她的手指无时无刻不是在动的,像在画什么东西,有时是左手,有时是右手。
他起初以为白月宴不过在无意识地乱画,直到他在心里跟在她画了一遍!
心中大惊!她竟然在练习画符!
如果一个人很刻苦,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出来画符,宗明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像白月宴这种一边分神找东西,一边分神画符的行为便叫人叹为观止了!
有天赋,再加上无时无刻的努力,宗明忽然明白,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丫头能修炼到符王了…
正走着,忽然前面的树林里迎面走来了一队人。
白月宴细细瞧了瞧,发现那队人她认得。
为首的可不是赫连钰么?
不过赫连钰却并不认得她。
那日在沈家里,白月宴有意躲着他,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自己。
现在只见他带领着一队人走来,背后两个年老的老者,一看修为便注定不低。
再后面便是一头驯服的灰狼,背后拉着一辆车,车上拉着一堆死去的地阶灵兽,以及一个麻袋。
小星小手忽的攥住了白月宴的手指。
“好巧啊,这位兄台也是来这付符源盆地历练的?”赫连钰来到宗明面前行了一礼。
也是,一行人中,一看宗明的修为就是最高的,赫连钰会找他搭话也在清理之中。
只是宗明并不认识他,甚至不想和他搭话,转头对白月宴道,“我们走。”
这下赫连钰的脸面拉不下来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他好歹也是一个二等帝国的皇子,就这么被忽视了?
“你这个山野村夫!知道是谁在和你说话!这可是天澜国的太子殿下!”
宗明冷哼一声,迈着步伐,头也没回。
白月宴忽然对这光头前辈生出些敬畏来!
——前辈牛逼!
白月宴拉着小星快步跟了上去。
赫连钰背后两个老者咬牙切齿道了一声找死!
两人同时发难,两道铺天盖地的符文随风而至!
宗明确是头也没回,抬手一回击,一道仿若晚霞金灿灿的符文之光攻向对方!
连人带符文,被他一击拍到了森林的另一尽头!
两个老者的惨叫生由近及远地消失在森林尽头。
全场的人安静了一瞬间,鸦雀无声。
赫连钰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紧张且哆嗦地瞧着宗明,生怕自己就成为下一个遭殃的对象。
但显然宗明并不屑和赫连钰这样的小角色斤斤计较。
打发掉那两个强者之后,挥挥手,示意白月宴和小星跟上来。
白月宴立马跟上这张保护符。
赫连钰等两人走远之后,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
一旁的侍从忙将他从地上扶起。
赫连钰仿佛失魂一般问道,“刚才那人是什么人?”
……
宗明是什么人,白月宴也很好奇。
他衣着朴素,就穿着一件极为朴素的灰衣。
除了一张光头比较引人注目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点。
不过白月宴旋即想明白了,但凡高人,大多是毫不起眼的。
比如眼前这位光头前辈,轻而易举就击败了二等帝国派来保护太子的两大高手!
一天过去了,小星的父亲仍旧没找到。
宗明的药草总算找齐了,本欲离开,白月宴瞧着天色将黑,便让他留下先住一晚。
经过一天的相处,白月宴自认和他也算半个熟人了。
晚上照旧是小星做好饭。
银纪在他那间屋子待了一整天,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才破天荒地从楼上下来。
一看见宗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流溢出毫不掩饰的欣喜,“小明!你准备留下来陪我吗?”
白月宴听到宗明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起身道,“我还是不吃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