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雾茫带着夏邑鸣先来到驿站前的路口,等了许久也不见甄医慈和白月宴过来,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只能带着夏邑鸣重新回到驿站那里。
大半数人听到驿站里有鬼王之后,纷纷逃走了。
余雾茫赶到大堂的时候,甄医慈昏迷不醒,背上一个血窟窿,正流着血,客栈老板拿着一个帕子正给他擦拭血液。
余雾茫环顾大堂一周,却并没看到白月宴,一把拽住那客栈老板的领子,厉声问,“他身边那个孩子呢?”
那客栈老板眼里划过一道极其不悦的神色,“那个穿白衣服的小丫头?刚才那十几头邪祟都追着她。那小丫头也是知道那些邪祟在追她,便引着那些邪祟离开了。”
“月宴被十几头邪祟追着?”夏邑鸣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一头邪祟都能叫一个符皇头疼不已,难以想象白月宴竟然要面对十几头!
那些邪祟是冲着白月宴来的,也就是说那鬼王是冲着她来的。
“你在这里看着他。”余雾茫对夏邑鸣说完,便快步离开了客栈。
客栈老板道,“你不用去了,十几头邪祟跟上去,符皇都活不了,更何况这一个小丫头片子!”
余雾茫没理会他的话,毅然钻入森林之中。
……
晚上赶路,在北陵国这样一个恶鬼横行的国家简直是件极其愚蠢的事。
雇佣兵们找了一间猎人的临时茅屋,让白月宴在里面待着。
其余的雇佣兵都守在屋子外面。
那些邪祟是冲着白月宴而来,他们秉承着顾客至上的原则,让白月宴待在茅屋里,他们守在屋外,这样只有有危险发生,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茅屋里面只有一张床铺,一张简易的桌子和凳子。
大白趴在地上,舔舐完自己的伤口之后,白月宴给它上了一点九叔给的灵兽疗伤专用药之后,它便沉沉睡去了。
白月宴坐在那茅草扑着的床上,手里握着照邪镜,心中疑惑起来。
为什么照邪镜对那些邪祟没有半点作用?
就算它们过了子时,实力大增,但实力终归也在‘邪’的范围,为何没有一点作用?
看来,等南溟夜过来之后,要好好问他一下。
一晚上,白月宴都不敢睡觉,唯恐有邪祟,或者什么鬼王突袭,然而一晚上过去了,相安无事,什么都没发生。
天明的时候,东方的阳光破窗而入,卓玛来敲门,“白小姐,天亮了,咱们可以赶路了。”
卓玛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是雇佣兵团里一个稍有年纪的人,青岚雇佣兵团的人大多听他的话。
白月宴这次的主要任务便是由他领头的。
白月宴一开门,众人早已在门口等着她。
“卓大叔,我之前说请你叫人去客栈和我师父们报平安的事,你可叫人去了?”
卓玛道,“当然去了,刚才天一亮,我就叫人去给他们送信了。”
白月宴点头,道了声谢。
若是不找人去和甄医慈他们说一声,他们肯定会到处找自己。
白月宴没有去和他们汇合,一方面,她不知道谁在对她打主意,若是再有邪祟或者鬼王来找她,便麻烦了。
卓玛生若洪钟,中期十足地转身问,“所有兄弟都到齐了么?”
“到齐了。”众人齐声道。
“那咱们就出发了!”
这些人都是一个雇佣兵团的人,一起出生入死过,就如同兄弟一般。
白月宴身处他们当中,也能感受到他们当中那种浓浓的氛围感。
这种感觉和前世她所在的刺客组织是不同的。
身为刺客,没有同伴,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刺客之间为了一个排名,甚至会大打出手。
前世不少刺客想要杀掉白月宴,便是为了顶替她的第一刺客的名声。
可惜,从未有人实现过。
前世,除了能从星儿那里感受到一点人情温暖,其余时刻,白月牙无时无刻都不在和冰冷的人性做斗争。
白月宴喜欢在这群人中间,待在他们中间,叫白月宴想起了和星儿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她们是对方彼此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和这样一群人赶路是不累的,白月宴可以一边和他们赶路,一边听他们讲在做雇佣兵的时候,遇见的那些奇闻轶事。
一天下来,白月宴清醒地佷,没有一点睡意。
晚上来了,不能赶路,也没有什么猎人茅屋,卓玛便在一个水潭边安顿下来。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有些累了,留下守夜的人之后,大家便各自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耳边有水声传来。
白月宴睡眠浅,且向来谨慎,听到声音之后,便立马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发现卓玛他们都醒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白月宴问。
众人都看着水潭对面,白月宴便也循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对岸的一边,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跪在河边,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头发。
有人问,“那姑娘是谁啊?深更半夜在这里梳头做什么?”
卓玛敲了那人一计脑瓜子,然后道,“你想女人想疯了?在北陵国这种鬼地方,你还相信什么姑娘大半夜会出门么?”
那人哦了一声。
白月宴望着那白衣身影,陷入了沉思。
这白衣女子不就是前一晚上,她和甄医慈他们在断桥边碰到的女恶鬼么?
怎么这女恶鬼怎么到这里来了?
通常惨死的人,心怀怨气便会变成恶鬼,但是恶鬼不像‘邪’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移动,恶鬼可活动的范围极其有限。
如果白月宴没记错的话,从断桥到这里,可有几十里。她怎么能跑这么远?
她奔波这么远,是为了什么?
是跟着自己来的么?
白月宴十分不解,但是好在那女恶鬼也不像之前在断桥边的时候那么危险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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