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圣地。
三十年前,有一句‘北圣殿,南月灵’来描述月灵国和极北圣殿的分庭抗礼的地位。
白月宴相信这些医者大多数在各个国家内部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白月宴目光从这些人身上一扫而过,想通过他们的外貌举止判断他们的身份,忽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叶正淳!
他是知道不祥邪气来源的人之一!
那一日魏雪芙和叶正淳谋反,魏雪芙被杀之后,叶正淳便不知去向了。
他怎么在这里?
白月宴按捺住性子看下去,发现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黑衣人。
那几个黑衣人看似在街上若无其事的逛街,其实目光一直在关注前面的某个方向——他们似乎在盯着什么人。
前面人流众多,白月宴无法一瞬间知道他们究竟在盯什么人。
观察一会儿后,白月宴锁定了一个人物。
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一身华服,在街上走走停停,看看街边的小摊。每当他停下的时候,后面那几个黑衣人便会跟着停下,然后装模做样地和同伴说话。
——叶正淳和这几个黑衣人跟踪那个华服青年绝对有问题。
人流很快,几人的行踪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中了。
白月宴收回了目光,百无聊赖地在街上看了一会儿,也没见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南溟夜离开有好一阵子了,也不见得回来。
大概半个时辰后,门嘎吱开了,南溟夜端着一盘子饭菜从外面走来。
“阿月,来吃饭了。”
南溟夜将饭菜摆到白月宴面前,她注意到除了满桌的饭菜,角落里还有一碗浓稠的苦药。
白月宴拿起筷子正要下筷的时候,南溟夜按住了她的手,“等等,阿月,先把这药喝了再吃饭。”说着便将那粘稠的汤药放到白月宴面前。
白月牙皱眉道,“这是你熬的么?”
“对啊,快喝下去,对你的伤有好处。”南溟夜在一边托腮望着她。
白月宴皱起眉头,其实她不怎么喜欢喝苦药,就算受伤要吃药,她也宁愿吃医丹就着水喝下去,方便省事,也不用像这喝汤药一样,还要经历一个漫长煎熬的过程。
南溟夜见她不喝,似是猜到什么,又将一碟子甜蜜饯放到她面前,“喏,这样总能吃了?”
白月宴望着眼前的甜蜜饯,回忆起什么,她先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含糊不清道,“那怎么知道我吃药的时候,要吃这个东西?”
南溟夜便得意地笑了,“因为我善解人意啊!”
白月宴适时地打了个冷战。
别人不知道南溟夜看着只有十八九岁地样子,但白月宴可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会撒娇的‘少年’实际上活了一千多岁!
吃完蜜饯,白月宴仰头一口气喝完了汤药,那苦味直冲脑门,她连忙塞了颗蜜饯在嘴巴里,才将那股子甜味压下去。
南溟夜在旁一直瞧着,漆黑的眼里荡出一层笑意,“阿月这么坚强的人,也怕吃药?”
白月宴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擦去嘴边的药汁,笑道,“堂堂鬼帝,医术竟然这么高超,还会看病救人?”
南溟夜盯着白月宴,一本正经道,“那也要看是谁了,自我成鬼帝以来,阿月你是我唯一愿意亲手熬药的人。”
对于南溟夜这种无时无刻不在说情话的状态,白月宴已经见怪不怪了,打了个冷战以示回应之后,白月宴便埋头于饭菜上了。
南溟夜是鬼族,其实是不用吃饭的。便在旁边瞧着白月宴吃饭。
也是奇怪,白月宴喝了南溟夜熬制的那碗汤药下肚以后,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了,尤其是身上因为使用‘神像’而发疼的经脉,在喝下那晚药后,那种疼痛明显减轻了。
要知道从前使用之后,她得疼好几天。
眼下只不过喝了一碗的汤药,身体的情况便大幅度好转了。
足可见南溟夜的医术高超,甚至有可能超过了白月宴。
这让白月宴更加好奇南溟夜没有成为鬼帝之前,是什么人了。
吃完饭,白月宴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可以移动了,走走路什么的,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南溟夜便准备带着她去走走消食。
一想到要上街,白月宴便从空间里取出人皮面具,而且还是两张。
她将一张扔给南溟夜,一张自己带上。
南溟夜手里握着那张人皮面具,笑了,“阿月,这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戴这个?”
“为了避免不要必要的麻烦!”
因为南溟夜这张脸,白月宴可吃了不少麻烦!
比如林芷萱。
那日林芷萱在青山院便是因为看了南溟夜一眼,喜欢上南溟夜,然后又通过他注意到了自己。从而和自己结下仇,才有了今日她算计自己,将自己堵在碧落城的事。
按照一般事态的发展,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再上演一遍。
就算没遇到林芷萱那种特例,以南溟夜那张生的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脸,一出门恐怕就会引得街上女子纷纷尖叫,或者注目观望——就像刚才进镇的时候。
她可不想出去散个步消个食的功夫就惹上麻烦。
带上面具是最方便省事的了。
南溟夜低着头,将手里那张面具打量了一遍,迟迟不肯戴上,“阿月,你还有没有好看点的面具,这太丑了!”
试想他堂堂鬼帝,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了一千年,向来已经习惯了那种接受众生崇拜的目光,眼下却要顶着这么一张丑的人神共愤的面具,一想想都觉得分外抗拒和憋屈!
白月宴索性将空间里的面具全部拿出,让他挑选。
南溟夜不挑则已,一挑才发现里面的面具各个都比他手上拿着的这个还要丑上百倍!
当即便果断放弃了要换面具的念头。
他深知白月宴的性格,她会制造什么好看的面具,才是奇事。
各自戴好人皮面具,两人才往街上行去,两人隐藏了自己的容貌,进入大街之后,便如同一滴水融入水流之中 ,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