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觉察到了楚云霓的恍惚,推了她一下,楚云霓才恍然。
“真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的狩猎,宫里宫外两场大火,居然还有这样的联系。”楚云霓淡淡的说道,心里却是忐忑了起来。
太后的脸色也陷入了沉凝当中来,她看了楚云霓一眼,不想继续流连在大火的话题上,便拉着楚云霓的手,“哀家在宫里也连续休息了几天了,想要出去走走,你陪陪姨娘吧!”
楚云霓颔首点头,没有拒绝太后。
她服侍着太后朝着悬恩殿的外面走去,当她扶在太后的手臂上的时候,只有种错觉,就是她所搀扶的如同像是一樽木偶似得。
心里有种猜想不透的感觉。
悬恩殿外秋日照耀下来,让人浑身舒畅,可是,太后在被之后秋日折射到的时候,却是有种极其不适应的感觉。
太后不禁将手抬了起来,用以遮挡头上的骄阳,仿佛就像是在尘封的地底下,千百年不见天日似得,这也让楚云霓的心中隐约的浮现了不安。
“难道是我的错觉?”楚云霓不禁在心中惴惴不安了起来,此刻所见到的太后,和在狩猎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姨娘,恍若两人。
何况,侍女所呈上来的那个黄金脑,也让楚云霓的心中隐约诧疑,到底太后在这段期间内发生了什么事?
在御园中的一处阴凉下,楚云霓才为太后解下身上披风的时候,转身却是看到了在不远处梧桐树下站着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清逸决绝,一袭白衣不染半点尘埃,苍白消瘦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去的风霜和坚毅。
在和他的目光触碰到的那一刹那,楚云霓整个人一愣,两个人之间的冰冷,仿佛没有半点消融的迹象,楚云霓本不想招惹到他的。
谁知道,太后却是提前楚云霓一步,朝着回廊处的那个白衣男子叫唤了一声。“那不是太子吗?”
太后的开声让楚云霓诧异,太后却是另有打算,她必须刺探一下,独孤翊宸到底突然间回来,是为了什么?
“哀家听说皇上派遣使者到青冥去将太子救了回来,哀家听了,心中也自然是高兴,靖国国祚,可不能就这么折在了青冥的手里。”太后朝着楚云霓颔首微笑。
太后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独孤翊宸的双手却是紧紧的握住成拳,指尖泛白,可见他是忍到了何种境地。
但是,眼下楚云霓在太后的身边,搀扶着太后的身子,如同是搀扶着自己的母亲一样,让独孤翊宸紧握着的拳头忽然又放松了下来。
他朝着太后的方向走了过去,身后依然是靖帝派人寸步不离的跟随,楚云霓还诧异的发现,此刻独孤翊宸的手上,竟然还和当时的楚云昭一样,竟然还是带着镣铐在手。
所谓的太子,居然是这样的待遇。
朝着太后一行礼,双手上的镣铐就带着有着清脆却刺耳的声音,楚云霓的神情此刻复杂,冰冷的打量着这个韬光养晦的男子。
“太子能回来,哀家甚是欣喜,想必……”太后前所未有的牵起了独孤翊宸的手,带着过分的亲切和和蔼,如同一把尖刀似得,刺进了独孤翊宸的心中。
“想必你的母后泉下有知,定然也会开心的。”太后将下话徐徐的说出,一双精明的老眼则是紧紧的锁在独孤翊宸的身上,想要查看独孤翊宸的神情变化。
独孤翊宸蓦然一僵,他也没有想到太后居然在刚一见面,就说这样敏感的话题。
“自然……”他僵硬的抽开了手,和太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只冷冷的回到,在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则是更加冰冷的侧望在了楚云霓的身上。
当时风琊所说的话不断的在自己的耳边回旋,何况靖帝也承认了这一件事情,太后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只是仇敌,不会有其他的。
但是,偏偏有一个楚云霓,为难着他。
“哀家听说,皇上已经命钦天监选好了黄道吉日,不日就要将孟赢的真实身份公诸于世,接回皇室玉牒了,哀家既不想先皇的子嗣流落在外,也不想太子就此被皇帝所……”太后一副为难的模样,但是话语在说了一半的时候,则又是一顿。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要是当年的皇后还在的话,她是青冥那边的人,最起码还有青冥的势力权衡着,皇帝也不会想着废黜你了……”
太后今天偏偏老是提起前皇后,这不但是独孤翊宸心中的忌讳,更也是让楚云霓心中越发的狐疑不解了起来。
“太后就那么想念我的母后,才这么频频提起?”独孤翊宸冷漠的回道,和太后直视的时候,那神情几乎是迸射着肃杀的凛然。
这股凛然,让太后不禁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什么都不用再次探了,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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