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泽在往地板砖上跪下的时候,恰巧在这一瞬间,楚云霓仿佛无视他的一般,忽然转身了过去,认真的视察着独孤子庶身上的伤势。
此刻跪在地上的倪泽,却是错愕住了,楚云霓这样羞辱他,却又转身离去,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但见楚云霓此刻用以银针镇住独孤子庶的心房,确保他的心率功能正常,再以银针刺入他手少阴心经: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穴,神门,少府,少冲等穴。
以确保他血气通行,心脉逐渐恢复。
倪泽眼见着楚云霓这一连串利落的动作,顿时也有种被震惊了的感觉。但见细看着这个女子此刻专注的容颜,心中对她的看法,有了稍许的变化。
“怎么样了?”倪泽见楚云霓替独孤子庶行针,复而又转身过来桌子边上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问。
楚云霓却是一句话也没回他,神情中带着凝重和庄严,但只在这房间内搜出了笔纸,在纸上写下了龙骨、无名异、乳香、没药、五倍子、白矾等药,都是止血的上好良方。
交到了倪泽的手上,“柱香之内必须确保把药抓齐了给他喝下,否则心脉保住了,再流血身亡就太冤枉了。”楚云霓讪讪的说道。
说完之后,也不给倪泽说半句话的时间,转身继续在子庶的身边为他行针。
倪泽本看不惯这个女子,但是无奈在这一刻,也只能够任由楚云霓的吩咐行事,只不过,他却多留了个心眼,在抓药的时候,多问了几声大夫,药方的疗效,以及……有没有毒。
将药煎了回来,给子庶喝下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尽头了,等到子庶醒来的时候,倪泽也累得够呛,比起战场杀敌,更是让他手足无措。
“龙飞应该开始出发了,他会在边界处等上我两天,这个时候,上官仪应该是按捺不住了,你堂堂将军,难道不应该保护在你的皇帝身边,和靖国共存亡才对吗?”
倪泽闻言,忽然脸色一变,“皇城现在的兵力骤然减少一半,你知道得那么清楚,不会你也参加在其中吧?”
上官仪自从皇后死了之后,地位就一落千丈,刚好碰上现在皇城兵力骤减,说不定真的会放手一搏也不一定。
在沉吟了一瞬之后,倪泽忽然转身过去,但只丢给了楚云霓一句,“帮我照顾好子庶。”说罢,他便兀自朝着长街上走去。
此刻长街上雨雪纷纷,行人较少,倪泽只能徒步朝着前方奔跑而去,整条长街上空无一人,如同是一座空城的一般,平日里多少会有行人经过的场景,此刻竟然也是萧瑟无人。
在行经一家酒肆边上的时候,酒肆的旁边上拴着一匹骏马,倪泽兀自从那边上抢过,跨上马背顷刻便是飞奔直去。
天色晚了,一路朝往皇城的方向,却是漫天的火把光芒,照耀着四周,的大牛股倪泽的骏马越发的接近皇城,心就越发的不安稳了起来。
直到他的马蹄接近皇城十丈外的时候,眼见着此刻皇城之外的确有大军封锁围在护城河的边上,整个皇城内吊桥高起,水泄不通。
“真的……造反了。”倪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密密麻麻之中,他只能够依稀看到前方攒动的人群,全都分布在城门之前。
“上官仪这是找死。”倪泽愤怒的调转马头,径自将马头朝着北边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去,那边的方向是连绵山脉,跟本就是一道天堑,上官仪即便要排兵布阵的话,也不会在那里倾注兵力的。
等到倪泽跨着骏马到北边的宫门的时候,果然这边的兵力就薄弱了很多,倪泽但只收紧缰绳,策马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面对那些冲上来的士兵,倪泽但只冲马上前,朝着宫门而去,抢过长缨,一路冲杀进靖宫。
天外,火把的光芒将落下的小雪辉映得如同天下红雪一般,远远看去,千军万马人头涌动,挥扬起整个靖京一片尘沙。
远远看去,映着火把的光芒,那些溯雪,当真如同是鲜血一般的红,伴随着战鼓和战马喧嚣的声音,动人心魄。
城中的街道门边上,偶尔有一些百姓尸体躺在街道边上,那是出来观望的百姓被乱军所杀,铁蹄践踏过去的场景,从街道上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上,可以想见。
经过了一天的压抑,此刻的靖京城,才算是彻底的爆炸开来。
乱军一拨接着一波,从太子府中出来,楚云霓的身后,还艰难的跟着一个拖油瓶。
“现在外面形势这么乱,你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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