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霓的脸色惨白了下去,“谁这么狠,都要毒死她了,还要割了她的舌头,这下手的人,心胸也……忒毒了点吧!”
丛冠连连点头,完全赞同楚云霓的说法,“就是就是,下毒杀人,抛石古井就算了,还割舌头,难道她说话的声音让她那么讨厌,非得割舌头不可?”
听着丛冠的喃喃自语,这发牢骚的话,忽然让听着的楚云霓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她的声音……”她诧异的抬首,望了一眼在木桶里面的妙音,即便是此刻紧闭着双眼,周边氤氲的水气生疼,但是也不难看出她那稚嫩的脸庞。
“难道说……”楚云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某根弦被冲过的这一句话给触动了,神色也忽然滞凝了下来。
对于丛冠的这句话,她始终觉得这事情,和那夜夜缠绕住自己的哭声有所关联,但愿……自己猜对了,否则的话,她可就白忙一场了。
“怎么了?”丛冠不知道楚云霓忽然沉寂下来是为什么。
然而,楚云霓却是一笑,“看样子,我一直以来都猜错了,这个贱人,我倒要看看她有几种死法。”她说着,重重的扇着手中的扇子。
“贱人?”丛冠更是被楚云霓说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她到底意指的是谁。
这么久以来,在青冥城中那夜夜哭声,楚云霓都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如果今晚这个女子的事情和那哭声事件有所关联的话,那么楚云霓觉得自己,或许这一次猜对了。
“有谁这么在意一条舌头??”这是楚云霓的根据,说着一些依旧让丛冠莫名其妙的话。
直到黎明过后,天也大亮了,楚云霓就这么一只陪在丛冠的身边煽火,替他将这木桶里面的药材换了几遍。
直到青鲤过来找楚云霓,“哎呀,公主你怎么在这里,君上醒来后,四处找你呢!”
“怎么了?”楚云霓有些疲惫的放下手中的蒲扇,问道。
青鲤也是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似乎很急的样子!”
楚云霓起身来,将手上的蒲扇丢给青鲤,“你来帮忙,听从丛冠调遣。”她随后朝着这阁楼外面出去。
她的心里只牵念着这个女子到底能不能救回来,却忘了自己昨晚上替独孤翊宸针灸之后,便将他丢在那寝殿里面。
青鲤有些诧异的看着手上的蒲扇,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丛冠一头被烟灰呛得灰头土脸的模样,回头过来,朝着青鲤吼了一声,“死丫头,还愣着做什么,你家公主的话你都不听吗?”
被丛冠这么一吼,青鲤有些赌气的吐了吐舌头,却是朝着那口大缸下面走去,奋力的扇着。
却是在不久之后,这火势一夜都这么猛,终于在此刻有了一点点的成效,被泡在这药桶里面的妙音忽然一声咳嗽呛了出来。
这一声咳嗽,随之带出来的,是一口黑血。
丛冠一笑,“嘿,我鬼医出手,阎王爷也无可奈何……”他得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