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段义臣有伤在身、但借助腾身之力,两人到斗了个旗鼓相当。
段义臣的左肩处此刻有若刀割一般,握着刀尾处的手指竟微微产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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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一枪刺出,段义臣百忙中在马背上腾起,躲过要害之处,趁势半立于马背上,用手中陌刀将李炎的长枪磕荡出去,但左臂的伤口却崩裂开来。
李炎那一箭虽然射的不是要害,而且段义臣也有意识的是用后背去挡得弓箭,但李炎力大,那李广弓的臂力又极其强大,人借弓势、弓借人势,那一箭却是射得极深,段义臣虽然凭着一股血性将箭拔出,而且及时包扎了上,此刻用力之下,伤口之处鲜血涌出,疼的眼角青筋一阵乱跳,手臂上的筋肉此刻更是鼓动不同,有若蚁噬一般酸麻无比。
“段义臣,再吃我一枪!”李炎毫不留情,虽然刚才段义臣和他交手几十招,李炎对他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但毕竟此刻形势不容多想,如果能杀掉段义臣,鲜卑骑兵必定军心大乱,就越更可能拖到雷东风和林清平杀到。
“休伤我大哥!”远处被鲜卑骑兵救了下去的拓跋宏川眼睛都红了,也顾不得勇者决斗,不可参与的习惯规则,一声大吼,忍着肋下伤口的疼痛,张弓搭箭,一箭射出。
“混蛋!”李炎手中长枪回撤,轻轻挡开了来箭。
“宏川,你带队与汉兵搏杀,不用管我!”段义臣大喝一声,陌刀抡起一片刀光,由下至上,直取李炎的腰部。他是看出李炎抵挡那一箭后,长枪冲上,肋下露出空挡。
好个李炎,长枪交到右手,左手瞬间抽出佩刀,堪堪在刀光及身前抵住那刀光。
“不好!”李炎此刻才发现,自己手下的汉兵,正隐隐被段义臣带来的那些鲜卑骑兵包围起来,已经快失去纵横腾挪的空间了。
“大哥啊大哥,你和林道长到底什么时候能倒?”李炎暗自叫苦,这段义臣武功高强,虽然受伤,但更胜猛虎,想要几招内杀死他,根本不可能。
而且,现在段义臣明显不想和李炎拼命,只是一味的拖延。
李炎在拖延时间等老道,段义臣又何尝不是拖延时间等阿尔斯。
李炎明白这一点,段义臣更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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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那些侦骑交待,他们方才过来时,阿尔斯等人还未曾追上李师团他们,不过鲜卑骑兵已经追了上去,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交锋。”王建堂对雷东风汇报道。
“正谋,如果我等现在去襄助惊涛,可有胜算。”雷东风看向张策道。
“难有胜算,我本意是在这里大量杀伤西方联军驻龙阳的主力,然后将祸水东引至奔雷军。现在这阿尔斯却完全将这步兵抛下,消耗我等军力,以我等现在一千骑的力量,很难对抗他其后的大军。”张策皱眉道。
“可惊涛已经将阿尔斯他们引了过去,如果我等不去襄助,道哥又久候不来,惊涛有难啊。”雷东风道。
“现在就看李惊涛那里能拖多久了,他手下的五百飞骑军若使用得当,未必就不能以一当十。”张策道。
“不管能拖多久,我们现在也该出发了,阿尔斯若见侦骑不回,肯定要起疑心,更会加倍提防。”雷东风道。
“罗拉姑娘,一会我们必然要和阿尔斯等人决战,你再参与就不合适了,你还是先离开这里,你们可以去潼关,也可以回国。”雷东风驱马走到正为双方士兵中的伤员认真包扎的罗拉身边。
“至少等我为这些人包扎完,我才会离开。”罗拉抬起头认真道。
“罗拉圣女是一个有着金子一般心灵的女子。”阿德尔曼在胸前划着十字,恭敬道。
“罗拉,前边很危险,你若不走,那也要离开,否则被阿尔斯他们知道你今日的行为,你就危险了。”张策插话道。
“我主以爱垂怜世人,我今日所为是为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就算有所惩罚,也可承担。”罗拉认真道。
“罗拉,伤员你可以救治,但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姐姐,一刻钟后,你暂且退到洛河古道,那里已经准备好一艘小船,你可以顺水直插潼关。”雷东风看了罗拉一眼,认真道。
“多谢阁下安排。”罗拉点点头,此刻的少女,心里百般滋味,在选择招降西方联军士兵的那一刻,罗拉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和过去的生活彻底决裂了,至少主神不会再垂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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