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绝望的时候,要么做出最后的疯狂,要么就是完全崩溃,等待死亡降临。
兴致冲冲进攻镇南关,却反被埋伏的安南士兵显然属于后者,在数百名扮成鬼怪的雷骑的强大的压力下,从被分割在吊索浮桥对岸的安南士兵后阵开始,绝望的情绪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我们不要死啊。”
随着后阵安南士兵的投降,前方被澜沧江阻拦在镇南关南门前的安南士兵更加混乱不堪,进退不得。
前进,就是密集的火油弹和箭雨无情的洗礼,后退,则是断裂的吊桥和滚滚的澜沧江水,和对岸己方士兵悲恸的哭喊。
仿佛传说中的末日在这一刻降临了,而这末日之神显然是站在汉兵的一方。
此刻,洪琛的满腹壮志都化作了悲愤,在亲卫的掩护下高声叫骂着:“给我顶住,不许投降!混蛋。姜开山你个卑鄙小人,你给我等着;还有那西方蛮子,等大爷我回去后,就和你们算账。”
直到这一刻,洪琛还以为伏击的他的是姜开山的人马以及西方联军,是姜开山和西方联军的远征军双方联合起来有意算计他们。
不过洪琛猜想的其实也无大错,如果不是雷东风的介入,那么就算他进城协助姜开山击败张煜,最后也会被姜开山引入埋伏,当做“敌人”杀死,再向帝都请功。
本质上来说,至少雷东风现在还有利用洪琛的心思,不会将其杀死,而姜开山却早就把他当做邀功请赏的垫脚石。
至于西方联军,虽然不至于马上翻脸,但肯定也不会坐视安南做大。所以,从洪琛率领大军离开安南都城的一刻,这两万安南士兵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下来,要么成为俘虏,要么进入地府,并无第二条出路。
“大人,我们带你渡河!”洪琛身边的几个亲卫还算忠心,架着气急败坏的他,向江边跑去。
到了澜沧江边,几个亲卫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羊皮口袋,准备渡河。
这羊皮口袋也是安南人和帝国西南少数民族一种简易的渡河方式。平日里随身携带几个羊皮做的皮囊,可装各种物资、粮食和饮水。过河的时候则吹满气体,然后将几个皮囊连在一起就是一个简易的皮筏,这种皮筏看似轻巧,却不怕水底的暗礁,也能在激流保持一定的平衡,却比一般小船还要实用。
否则以西南江河水流之湍急,再好的游泳高手也难横渡这几百米的距离。
几个亲卫拉扯着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洪宇,上了连接好的羊皮筏子,奋力向对岸划去。
而那些城门前的安南士兵一看主帅都已经逃跑,顿时高声的咒骂起来,本就低下的士气更是跌倒了谷底。
有些机灵些的士兵,有样学样,也开始掏出羊皮口袋,趁乱向河对岸而去。
有那没带渡河工具的,开始和袍泽争抢起来,更有一些士兵此刻凶相毕露,竟然开始砍杀起有渡河工具的袍泽,反正自己不能活着回去,那就拖着大家一起陪葬。
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体现无疑。
“我们投降!汉兵爷爷饶了我们吧。”大多数的安南人,尤其是进退不能的那些士兵此刻却连逃跑的勇气也不再拥有,毕竟对岸也有敌军在阻拦。此刻他们跪倒一片,哭喊不停
“杀光这些想要趁火打劫的混蛋!”一个声音娇喝喝道,却是江筑英。
雷东风此时业已赶到,闻言眉头一皱,却还是加入了战团,手中冷锋双戟连挥,却是毫不留情。
因为在这之前,李若曦就在军事会议上提出,尽量不要留下安南的俘虏,因为西方联军可能随后就到,一没有时间安置整编,二来城内的粮草库已经被姜开山的人马放火焚烧,并没有多余的粮草给他们吃。更不能白白将这些安南人放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战场上杀掉他们,而且她还要用这些安南人的人头来做一件事情。
江筑英自然知道这个计划,但也清楚雷东风本身是不想随便杀俘的,这一刻却怕他心软,所以抢先喊出,将这杀俘的罪名完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于是,在战场上出现了极其惨烈的一幕,一群群已经放下武器,跪坐在地的安南士兵被随后赶至的汉兵毫不留情的砍翻在地。然后,被割掉了好大的头颅。
这些安南士兵开始还有些惊讶,等醒悟过来,惊慌的想要起身逃跑时,可汉兵多是骑兵,安南人多为步兵,前方又有江河拦路,哪里有路可逃。逃不出几步,就已经被随后赶到的汉兵挥刀斩杀在地。
到后来,这些士兵干脆连跑都不跑,呆滞的跪坐在原地,任汉兵的锋刃加在脖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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