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他浪费更多的时间,在一箭射出后,又是一个两箭连。威廉.泰尔一个懒驴打滚,闪过这两箭,身边的一个西方联军士兵却代人受过,惨叫一声,利箭穿心。
威廉还在庆幸自己又躲过一劫,但下一刻江筑英冷笑一声,蓄力已久的一箭射出,直接穿透那死去的联军士兵,钉在掩藏在那死去的士兵身后的威廉.泰尔的咽喉之上。
好力道,好个一箭双人。
威廉.泰尔至死,脸上还带着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这个西6有名、却甘心为奴的神箭手终于在帝国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杀——”江筑英将长弓一抡,砸飞面前一个联军士兵,她甚至再没有时间去看倒在血泊中的许还宗,就在此挺起风行双枪,冲向不断攀爬上城墙的敌人。
江筑英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将这些野心勃勃的敌人驱赶下城墙,才能对得起许还宗舍身救己的行为,也才能对得起那些为这个国家舍生忘死的平凡之人。
而每杀一个敌人,就是多偿还一份许还宗的恩情。
正生死的边缘,一切都要用鲜血来证明,哪怕是报恩。也要用命去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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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也死了么?”看着被士兵抬下来的威廉.泰尔,江筑英那支羽箭竟然完全穿透了死去士兵的尸体,又钉进威廉的咽喉大半,可见这一箭的力道与狠辣。
面对如此惨烈的景象,本来是一副志得意满、平静模样的费尔南多也禁不止脸部抽搐,他并不是为威廉.泰尔的死而伤心,而是对接下来的战斗第一次产生了犹豫之感。
难道这些汉兵真的不怕死么?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几乎十倍的敌人么?难道他们还有所依仗么?
汉兵抵抗激烈的程度已经过了费尔南多的想象,这哪里是抵抗,分明就是在以命换命,一段城墙被突破,就会有无数汉兵从各个角落冲出,嘶喊着、咒骂着冲向西方联军士兵。
用刀砍,用枪扎,刀枪折断了,就用拳头打用牙齿撕咬,而他的手下虽然也算英勇,但却明显是要几个人才能换来汉兵的一命,。
从起总攻到现在的近两个时辰里,费尔南多已经投入了五个万人大队,每一个万人大队冲上去,即便有能突破城墙的,也都很快被压制下来,损失率将近三成,而作为主力的摩多银剑骑士团,折损率更高达五成。
也就是说,这短短的两个时辰内,西方联军士兵就在镇南关高大的城墙上、下遗留了一万多具尸体。加上昨日数千人的伤亡,这样下去,费尔南多简直要以为自己就算能在近日攻占下镇南关,最少也要损失三万的人马。
这三万人马对于西方联军的主力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隐忍多年的费尔南多来说却如刀割一般心疼。这里的每一兵每一卒都是他用金钱换来的啊,所有的战功和战利品他一概不要,全部分给手下,才换来如此忠心耿耿、骁勇善战的强军。
而要知道,组成这只军队的国家就过了十个,西6任何一个将领,就算是何塞在此。也不敢说这十几个国家的士兵都心甘情愿被他驱使。但费尔南多做到了,花费了多年的财力和隐忍,换取了这些在自己国内不受欢迎,却在自己这里找到了成就感的士兵和将领的支持,也才有了教宗对南路远征军的任命。
如今,却是损兵折将,费尔南多怎么能不着急。
但尽管费尔南多有这许多顾虑,却并没有下达停止攻击的命令,就连一旁的维尔福也没有劝说什么,而是不断代替费尔南多下着一条条的作战指令,此刻战场的局面已经不在他的算计之内,这完全就是最原始的力量与力量的对决,哪一方先吃不住,哪一方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所以,不能退,也退不起!
费尔南多赌的也正是这一点。汉兵到现在的折损率虽然小于西方联军,但其基数也同样小于西方联军近十倍。
西方联军折损了一万多人,汉兵也折损了最少三千人,这还只是刚刚两个时辰内的数字。
所以,费尔南多有信心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彻底击垮这些汉兵的抵抗力量,而那时就算损失两万人,也值得了。
“现在撤兵,就等于给了汉兵喘息的机会。已经犯了一个冒进的错误,就不能再犯不一战而下的错误。”费尔南多对一脸焦急的维尔福道。
“阁下所言极是,但我们必须考虑道,如果损失的太多,我们就要提前实施计划,将国内那些还未真正归顺我们的,有野心的家伙提前运送到这里。”维尔福也是一脸无奈。
“能为我所用的,就算有野心也可以。维尔福,你不也想建立一个加泰罗尼亚的国家么?”费尔南多中心振作起来,恢复了往日的绅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