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耀下变幻着影子,惹人心悸。
“命令前军斥候小心戒备,遇到不对马上信号回来!”巴赫曼心里微动,总觉得前边有危险一般,但斥候的信号却一直没回来,他也只好继续前进。
又走出一里,前边终于回响起一阵马蹄声,接着是熟悉的口令声响起,巴赫曼忍不住长吁一口气,这几里路,竟然有若百里一般漫长。
“大人,前边囚牢里的奴隶的确正在暴动,请大人派人马镇压。”斥候们禀告着、
“可有汉兵出没?牢房内是什么情况”巴赫曼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囚牢内十分混乱,奴隶们闹做一团,几个守卫都躺在地上。”那斥候回报道。
“好,全军加!”巴赫曼放下心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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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还不动手么?”距离胡家镇四里外的一片丘陵地上,一个汉兵营长问身边的荆展道。
“还不行,前边的弟兄回消息,这对西寇的人马后,还有一只大军,要先放过他们再说。”荆展皱眉道。
在刚才的汉奸监工口中,荆展已经问出,这镇内共有三千人马,而且也得到了囚牢中那些西方联军士兵的证实。若能分批引出,荆展就有把握将其歼灭。
而按照荆展的计划。只要敌人一进入埋伏圈,就前后夹击、迅将这先头部队击溃,然后开始放火烧打谷场,再吸引更多的敌人到来。
可是刚刚汉兵侦骑传递来的情报,却让荆展眉头微皱。敌人竟然成了两部分,前后相隔一刻钟,出了镇子。而这边的数百敌军看其模样应该是西6条顿公国的长矛兵,虽然不比那重装步兵团的重装步兵,却也是精锐之士。
如果在一刻钟内消灭不了他们,那么后边根据侦骑汇报,至少还有一千多敌人,前后夹击,虽然未必能击败荆展和他的手下,但却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损失。
所以,荆展选择了忍耐,而且在他看来,西方联军如此行军,那镇内的指挥官却是十分小心谨慎之人,而且也颇懂夜间的行军之道,看来也是个名将,并不像那些联军士兵俘虏口中那般愚蠢不堪。
荆展却没想道,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却是巴托起了坏心眼,要趁机除掉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巴赫曼。
尽管事情出了意料之外的变化,荆展却不能坐等计划失败,立刻吩咐埋伏在打谷场附近的汉军小队,提前点燃部分粮草,吸引刚刚过去的联军士兵去救援,并争取拖住他们。
荆展相信,只要是正常的指挥官,这时候都会选择先去打谷场救火,至于囚牢肯定会暂时无暇顾及。
而只要他们过去后,那么以那囚牢在岔路中间的位置,和一定的海拔高度,就是一个绝佳的阻击阵地,可以让这先后出城的西方联军不能相顾。
很快,巴赫曼的前军就要走到囚牢附近。前边出现两条岔路,一条斜斜向丘陵之上的,正是通向囚禁汉人的牢房,一条却是直接通向打谷场。
巴赫曼刚要命令手下折向牢房,忽然远处的打谷场腾起一片火光,而且不断有微弱的声音传来:“走水了,失火了,快救火啊!”
巴赫曼听了听囚牢方向喧嚣叫喊的奴隶和夹杂在其中的几句西6语言的咒骂,又看了看两里外打谷场的火光,一咬牙:“混蛋,留下一百人去牢房控制奴隶,其余人跟我去救火!”
条顿公国的五百长矛兵立刻兵分两路,其中一百人在一个百夫长的带领下冲向了牢房,而剩下的人全部和巴赫曼奔向了打谷场。
而就在巴赫曼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一队五十余人的汉兵悄悄跟随着那百人队的西方联军,从后边摸上了牢房所在的丘陵。
片刻,囚牢所在的丘陵上传来一阵弓矢之声,接着是一片沉闷的呼喝,很快又安静下去。
“大人,牢房内增援的西寇已经被消灭了,那些民众我们都给了简单的武器和棍棒,他们只要守住牢房即可。”十分钟后,一个汉兵侦骑策马来到荆展身边,轻声道。
“很好,告诉他们,要控制住那道路,一定不要让打谷场的西寇回来救援,其余人准备战斗!”荆展看着胡家镇方向渐渐行来的一片火把,低喝道。
“火把数量绝对过一千,但并没有骑兵。这里道路还算开阔,自己这边还有三百骑兵,只要自己能一箭射杀其脑,手下这些精骑前后夹击、趁夜掩杀,定能轻松胜之。”荆展的手攥成了拳头,松开之时,长弓已经在手,指向远处那个骑在马上,一脸冷峻的西方联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