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他就算是想叛变,也还不够资格,至少还入不了哪位自作聪明死在诸葛庭手中的大人的眼。”李若曦淡淡道。
“嗯,不管怎样,敌人已经将我军大部的动向摸透,帝**队现在完全是按照敌人的思路在打仗,而且何塞如果真选在这个时间、地点决战,还是有些草率了吧?”雷东风道。
“不然,帝国骑兵一向优于西6,千年来,西6除了高卢轻骑兵和条顿重装步兵、骑兵外,很少有能同帝国十大军团的骑兵正面抗衡的军队,多数都是一接即溃,而且西6地薄人稀,也舍不得用精锐的士兵硬抗帝国的骑兵,所以何塞要策划决战,先要解决的就是西6之兵这一最大的缺陷。然江南多江河,正可在地理上最大限度的限制帝国的骑兵优势。尤其是镇海府一代本就是江河冲积而成的河泽,不适合大批骑兵展开行动。因此,只要西方联军能扼守住嘉兴、苏杭等重要府城。在此囤积重兵掐断帝国通关大路,那么帝国之能选择走水路,先不说水路能否敌国西寇,就算能抵达镇海府,也基本还是要用步兵强攻。再者,帝国海军经过连番战役,目前成编制的海军军团唯有惊涛、横波、鄱阳府附近的飞鹤以及南粤行省的惊龙、云翳五军,再就是拱卫江山的海龙军。,横波军目前已经折损三成,退守琉球并监视东倭顺琉球内海侵袭大6,自保尚且困难,不可能北上支援镇海府战役;惊龙、云翳正在闽南一代布防,力抗联军主力海军,不可能抽身;而海龙军团是拱卫帝都海路的唯一力量,绝对不能轻调,所以目前唯一可用的唯有惊涛与飞鹤两军,而惊涛军此次与张光远一起进入镇海,如今恐已深陷泥潭不能自保,飞鹤却一直是内河游弋训练,缺乏海战经验,也难堪大用。所以说,何塞选择的这个决战地点实在是最不利于帝国挥的,根本是算计很久。他身边若说没有精通、了解帝**务的帝国高级军官,绝对不可能!”李若曦继续分析着,一旁的雷东风、江筑英、阿尔斯等人无不面露忧色。
如此形势,又有内鬼襄助何塞,难道帝国此战必败?而且是明知必败,却还不得不与西6决战,因为此刻谁都不能再拖了,西6不可能放过到手的胜利,帝国也不可能将长江以南拱手让人,就算如诸葛庭那般卑鄙小人,就算他曾经可能和西6有所勾结。此刻也绝对不会希望什么“划江而治”,这种天真的政治笑话。
“那这种地形,何塞军中的鲜卑叛军和其他骑兵部队不也同样无法挥?”一旁的关怒白忽然插话道。
“是啊,我军不利,敌军一样不利啊。”吕贞之连连点头。
“清策说的有道理,但是你可别忘记,西6的骑兵本基本就是步兵转换,而且这地形不适合骑兵部队防御,但若他们将军中的骑兵,尤其是投靠他们的鲜卑士卒组织起来,下马步战、司职弓箭手,配合西6的撒克逊长弓手,和条顿重装步兵的防御力,专心依靠阵地防守,我军损失将无法想象。”雷东风皱眉道。
“雷说的对,老师用兵一直以面面俱到著称,他绝对会如此为之,而且我们西6根本就是布骑混杂,除了我们的高卢轻骑兵和条顿的重装骑兵,还有就是神威军的那帮人其余人马,皆可为步兵作战,而且我知道那鲜卑的弓箭手怕不比你们帝**中的精锐弓箭手差上多少,这样情况下开战,会很吃亏的。”阿尔斯点头道。
“这绝对不是一个死局!”雷东风看着那沙盘上代表各方势力的旗帜,心底喃喃自语着。
“虽然何塞如此布置,而且面面俱到,但这并不是一个死局。”李若曦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忽然淡淡道。
“李姑娘此话何意?”阿尔斯问道。
“面面俱到等于所有地方都很平均,而且其中必然有薄弱环节。在我看来,破局的关键有三。一在闽南多山,只要当地驻军能再坚守一月以上;二在张光远自己,他镇海府虽然易攻难守,单如果全军上下一心,能有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决心,坚持上一月,也有转机;三则在雷军团你,现在金陵府即破。西寇存储的物资皆被我们获得,他们只能重新设置物资中转站,而这方圆三百里最适合的地点就是金山府。雷军团你若能在三日内攻破金山府,就等于破了何塞的大后方,而且最主要的是金山府正在何塞构筑的防线正中,如果截断这一点,再背依金陵府的防御,何塞将腹背受敌,我军骑兵更可从金山府绕过嘉兴府,直插镇海府,那时何塞想要进行就地防御,就要思量思量了。
李若曦此话一出,雷东风眉目一扬,心道:“无论如何,这一仗我必须要打,既然来到这个时代,身为汉家之兵,有些事情就必须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