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内。
“马惊了,快制止住!”那撒克逊百夫长怒道。
“要让这些赶车的汉民进城驱赶,他们熟悉这些骡马!”塞纳焦急道,真弄丢了物资,他的责任最大。
“可是,他们还没有被检查……”那撒克逊百夫长犹豫道。
“这个给你,物资若有遗失,可是大罪。你能担待的起么?”塞纳焦急道。
“好,趁神威军的人没来,你们快进去!”撒克逊百夫长知道若逼迫急了,这塞纳真鱼死网破将自己也捅上去,自己怕也落不到好。
索性一把抓过袋子,塞进身旁的一个箩筐里,然后高声命令手下将城门全部打开,放车队进城。
塞纳着急追回跑掉的物资马车,亲自带着几个手下和十几个怀真道的信徒驱赶着几十个汉民先行跑进了城池一路追那些物资马车而去。
而其他人则在那个西斯利什人长的带领下直奔城内囤放物资的仓库而去。
这个时候,孙得胜和一个汉兵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队伍,而是直接跟着车队去侦察物资仓库,若能摸清仓库的情况,再抓住机会摧毁这个屋子仓库,就算不攻占金山府,对前线作战的西方联军也会是一个惨重的打击。
林清平则带领那些原来的太上道现在他凌霄道的信徒,先在城内寻找落脚点,而所谓的落脚点正是那怀真道在金山府的据点。
他们要做的就是假扮穆凡岑的人,控制住这个据点。
林清平在城外的时候不能带人直接去怀真道的总部,怕被现无法脱身,但想来进入城内一个据点却是可以控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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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江南,虽然河流、荒野不会像北方那样封冻,但毕竟是一天凉似一天,除非是运送物资上路。哨卡内的西方联军绝对不会走出营房一步。
尽管上峰已经严令加强盘查,但谁都知道,如果真的在荒野上遇上汉兵的侦骑,那么等待他们的绝对是死亡,而大家不远数万里来到帝国,求的是钱财,并不是送死。
因此,江南的荒野之上,除了偶尔飞过天空的寒鸦鸣叫,就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远处的天上,半明不亮的太阳散着有限的温度。薄薄的云雾始终在它四周环绕,一切都仿佛死气沉沉,忽然一道烟雾腾空而起,瞬间遮盖了本就稀薄的阳光。
那是一队身披锁甲,手执长矛的西6骑兵,看那旗帜上的圣十字剑标志,正是神威军。
“该死的异教徒,不是说那些汉兵的奸细是在这里出现的么?为何搜索了半日,却什么都没有,你是在诓骗我们?再没什么现,我就杀了你!”神威军千夫长统领洛克对被一个手下押在马下的汉民胡汉三怒道。
“大人,真的是这里啊,小的家里的亲戚从这里路过,就被那几个人拦住问东问西,小的想那几人一定是奸细,可能是他们觉得不对已经跑了吧。”胡汉三哭诉道。
这个一心想要靠出卖同胞,换取奖赏的家伙,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不该与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打交道。
“走了?走哪里去了?给我杀了他!”洛克冷笑一声,再不看胡汉三一眼。
几个神威军士兵押着已经瘫软的胡汉三走了下去,不一会又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返回洛克身前。
“阁下,异教徒已经处决,这个混蛋竟然敢欺骗我们,我们还是继续巡逻吧?”一个百夫长道。
“这家伙贪生怕死,应该不是欺骗我们,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些人绝对是汉兵派出的奸细,否则这时节怎么可能有其他地方的汉人在这里出现!嗯,我如果是他们,会去哪里?”洛克摆了摆手,陷入沉思。
从自己出城巡检各路人马开始,一直到遇见西斯利人的车队,再到有人主动出面告汉兵的奸细,一切都很自然,但洛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们一定是进城了!”洛克猛然想起几个时辰前,遇到的那个西斯利人押送的物资车队,自己当时指点的虽然是刚刚被处决的那个异教徒。但他身后那个汉子的眼神却分外平静,正常的汉人百姓一看到他们,只有畏惧和恐慌,尤其是直接面对自己所指的方向,正常人怎么可能如此平静,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能拥有的。
瞬间,洛克想明白了许多,眼中腾起一股杀气,高声喝道:“全军即刻返回金山府,搜索汉兵奸细,有生擒汉兵奸细者,赏百金!”
数百神威军铁骑踏着冬日的风尘背向残阳,直冲金山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