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伯格曼立刻从营帐中走出,见城墙之上火把点点。
听见鼓声震震,伯格曼有些犹疑:既然是劫营,一般应该悄声行事才对,但为城上何却战鼓雷鸣呢?
但伯格曼为人谨慎。并不声张,只是并命令手下加强戒备,全军不得擅自出击。
在他看来,如此擂鼓出战,十有**是汉兵故意而为,所以索性以静制动。
反正人数占优的是己方,汉兵就算真冲出来,只要进入营地射击的范围内,就是有去无回。
但事情即在伯格曼意料之中,也在他预料之外。
汉兵摸出了城池,见西方联军坚守不出,果然没有选择进攻,但他们竟然围着联军的营寨,不断射出火箭。
而且,这次汉兵特意带出城几台马匹驮运的小型连弩,射程过了两百步。
如此远距离攻击,就算联军中的撒克逊长弓手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很快,西方联军的营寨外围就火光一片,火光映照中的联军士兵就是最好的靶子,而汉兵借着黑暗的掩护,却更肆意的射击起来。
伯格曼得到消息,哑然片刻,立刻命令手下高卢轻骑兵出击。就算此刻汉兵是故意而为。但伯格曼总不能任他们四处放火。
高卢轻骑兵一出营门,汉兵骑兵立刻跑回了金山府。而有几个气愤不过的高卢轻骑兵刚追到城墙百步外,就被一阵箭雨射死。
无奈,这些高卢轻骑兵只好退回了营寨。
高卢轻骑兵一回营,汉兵再次出城,依然是大张旗鼓,生怕伯格曼不知道的样子。
伯格曼这次学乖了,直接命令高卢轻骑兵出寨迎战。
但哪想,刚刚撤退的汉兵骑兵并非全部,有几百人竟然趁着黑夜悄悄潜伏在了营寨附近。
高卢轻骑兵刚出营寨两百多米,汉兵伏兵立刻杀出。
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敌人的数量,一千高卢轻骑兵慌乱迎敌,却被一阵箭雨先射倒了数百人。
等营寨内的人出来营救,这些骑兵已经折损了大半。
伯格曼无奈,他现自己已经被对面城池里那个雷东风完全给牵住了鼻子,这个可恶的汉人的手段似乎层出不穷,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了。
如此反复,只要城头上汉兵一敲鼓,西方联军立刻开始戒备。
而汉兵的出击也没有规律不,有时候五六通鼓声不会出击一次,但联军士兵稍微松懈,就立刻会有一队骑兵冲出,而且还是在鼓声过后很久。
这种近似死缠烂打的作战方式,让伯格曼几乎陷入崩溃。
伯格曼不是没有对策,他几乎把所有的条顿重装步兵都派在营寨外围,让他们一听鼓声就高举盾牌进行防御。
可是毕竟人力有限,那巨大的蒙着生牛皮的项目盾牌重达近五十余斤,再强壮的战士也不可能一直高举。
而汉兵就抓住了这点,反复骚扰,防不胜防。
而且,最叫西方联军郁闷的事情是,汉兵趁夜晚的掩护,将西方联军填埋出的那一段护城河再次清理干净,近万联军士兵的生命换来的进攻通道,顿时化为乌有。
伯格曼一颗心冷若磐石,这时却也恼怒有加。
不知道为什么,眼看手下抵抗不力,伯格曼忽然就想起了斯泰拉,那个在条顿国内有着地狱冥犬绰号的年轻人。
那个得罪了教廷权贵,却又被自己一手重新提拔起来战士,如今却已经归降了汉帝国。
“如果科诺在这里,可以带领人马事先出击,给那嚣张的汉兵一个反伏击吧……”
昨日白天,城墙之下那个骁勇无比的骑士,曾经是自己手下的王牌。
而伯格曼又何尝不知道斯泰拉的出身,和教廷某些人打压他的真正原因。
但伯格曼并不在意那个神族的称谓,在条顿人看。奥丁一族是和他们雅利安人种一样优秀的战士,如果用所谓的教义去解释,那他伯格曼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而是一个渴望鲜血与荣誉的战士。
可是,为了雷哈格尔,为了心中所谓的理想,斯泰拉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西方联军。
而伯格曼也知道,那个斯泰拉曾经的恋人阿里尔也早在月前就归顺了汉兵,一切似乎都在往失控的方向展。
伯格曼摇摇头,将这些不快甩出了脑袋。
此刻,天边的太阳已经彻底将浓雾驱散,而大军也已经集合完毕,第二日的战斗就要开始。
望着有些萎靡的士气,伯格曼轻笑一声,自言自语:“战斗或者死亡,这并不是一个难题。”
是,要么在战斗中死亡,要么在战斗中带给敌人死亡,很简单的选择,只要你有这个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