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那里都走动淡了,将来谁还记得延州皇陵的您呢?好歹您也去打个照面,结个善缘。”
庞飞虎被这话说到心坎里,这才违着性子赶了过来。他看到屋子里只有三个孩子,也不知怎么说话,只老着一张脸笑笑。吴迢远倒是客气道:“常听大伯说起校尉,是一等一好行伍。今日一见,果然气势威武,浑身是胆。”
庞飞虎也不懂客气,笑道:“吴将军有提到庞某吗?请问这位是?”
清瑜站起来介绍道:“这位是保靖侯世子吴公子,另一位是我表哥,司徒府的少公子。”
庞飞虎也不关心司徒玄应,倒是认真看了看吴迢远,拱手道:“原来是保靖侯的公子。庞某听闻保靖侯在北疆大败党项,好生敬服。只可惜庞某微末,无缘一见。将门虎子,吴公子果然气度不凡。”
让庞飞虎这个粗人说出这几句文绉绉的话,还真不容易。不过吴迢远看得出来,说到父亲保靖侯的时候,这汉子眼里的敬佩倒是真心。吴迢远客气道:“校尉抬爱。我只是承蒙父荫,当不起夸奖。这次我们来,不瞒庞校尉说,是听闻清瑜小姐的事情,特意赶过来的。她不仅是我们通家至好,我们与清瑜小姐也是谈得来的朋友。她这一去,我们也不放心得很。这么凑巧,是庞校尉护送她此行,那小子这里就想拜托庞校尉一路照顾了。”
庞飞虎尴尬的看了看清瑜,他下午带队飞奔,让马车里几个女子好一番折腾,虽是无心之失,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如今保靖侯世子这么客气,他只好道:“庞某是个粗人,一路上或者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清瑜小姐包涵。往后这一路,清瑜小姐若是有什么问题,只管说,只要不耽误行程,违了圣命,庞某一定帮衬。”
清瑜当然不会傻到去告状的地步,忙笑道:“庞校尉客气。我今儿已经让服侍我的丫鬟去县城酒家采买些荤菜烈酒了,待会等她回来,就送到庞将军那里去。众兵士一天劳累,算是我一点心意。往后少不得还有麻烦庞校尉的地方,请庞校尉给个面子,不要推辞。”
吴迢远与清瑜句句客气,况且人家一个小姑娘做到这个份上,庞飞虎也只能找台阶下,忙道:“小姐客气。既然如此,庞某就代各位兄弟谢谢小姐了。我不打搅几位说话了,我就住在东首,若是吴公子几位有事,只管来找我就是了。”
看着庞飞虎离开,吴迢远轻声对清瑜道:“看他那个样子,倒不像是个心思多的人。回头我找大伯打听仔细了,再给郡主去信。这人既然是我大伯手底下的人,怎么都会卖我们几分面子。郡主放心吧。”
清瑜点点头,想起一事,提醒吴迢远道:“这位庞校尉是巴王特意选出来的,我猜巴王的意思,是在借机铲除异己。想必世子也看得出来,庞校尉是个懂打仗的,这样的人才不派上前线,而遣到皇陵去,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吴迢远叹气道:“我听母亲说,大伯手底下几个能征善战的裨将,都被巴王用各种借口调走了。如今大伯几乎是个光杆将军。母亲还担心,这是皇上的意思。怕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让皇上猜忌……”
清瑜摇头道:“我看不会,皇爷爷能将出征党项那么大的事情托付给保靖侯,就不会这般猜忌。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爷爷怎么会犯这样的错?我看是巴王已经有了夺嫡的野心,正一步步施行计划呢。如今保靖侯在前线,不知多少人盯着你们府上,你可千万要小心。”
吴迢远神色郑重,点头道:“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给家规上添了一条‘不党不群,保家百代’,我们保靖侯府是不会让人钻了空子的。不过朝政风云,许多事情也不是我能清楚的。既然郡主提醒了,我一定将话带给母亲和大伯。”
清瑜与吴迢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司徒玄应一直在一旁静听。若是往日,他对这个根本没兴趣,必定早就借故走开了,只是今天他仔细听来,果然处处是危机。加上清瑜之前郑重说的那些话,让这位本是心底无尘,少忧寡虑的少年,终于不得不正视起
自己的人生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