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话,住持难道不知道这位皇女是因为什么被褫夺了封号,又送到感应寺来幽闭的吗?贵妃娘娘的病与她脱不了干系!如今陛下盛怒之下,还不知会怎么处置她呢!你感应寺待她如同上宾,这落在有心人眼里,万一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呢?你当我风风火火这么着急赶来,全是因为担心自个?到底是做了那么多年邻居,我也替感应寺着急!”
无相听了越发心冷,也冷哼道:“此事不劳公公担心,由我们感应寺一体承担!”
丁得禄白眼一翻,忍不住反脸道:“你们感应寺根基深,自然不怕。不过我和窦将军可就不同了。这些年远在延州,本就少了圣眷。再要在这事上吃亏,那就冤枉大了!请住持不要因为你们所谓的仁心,害得我们跟着遭了池鱼之殃!”
无相对这等自私尖刻之徒十分厌倦,当即便道:“陈清瑜不过是一稚龄女童,就是犯了错,又能有多大?如今公公只怕引火烧身,却对一个小孩子这般大动干戈,也太没有风度了!如此墙倒众人推的行径,更是让人齿冷!公公若是担心,只管呈上奏折说明撇清,我感应寺绝不妄议公公一个字!”
丁得禄听无相说出这样针锋相对的话,也没了耐性,袖子一挥,掉头就走。
无相略坐了一会,心中仔细琢磨,他知道牟尼珠的事情,师父了空是密奏了陈帝的,这件事过了明路,那么清瑜因为体内有镇压陈国气运的牟尼珠,这条命是保得住。只是偏这女娃一心想要天伦重聚,今日还眼巴巴拿着家书来找自己,这当口又如何能够如愿?他也不清楚姚贵妃的病情到底与清瑜有几分关系,便想找清瑜问个清楚。
等无相来到菩提院时,却见吴巧容帘红纱碧几个都被关在正房门外。几人正扒着门边说着软话,可是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吴巧容见到无相来了,忙勉强上前来迎接。无相看了几人愁云满布的脸,便低声问:“你们都知道了?”
吴巧容点点头,叹气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她伺候了姚贵妃那么多年,对姚贵妃是既恨又怕。如今姚贵妃这么走了,吴巧容说实在话心里是放下一颗大石的。只是她也担心牵连清瑜,脸色自然好不起来。
无相回身将院门关了,这才问吴巧容道:“贵妃娘娘到底是瑜儿的亲祖母,究竟怎么会弄成这样?丁公公说贵妃娘娘的病与瑜儿有关,到底是不是真的?”
吴巧容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无相见此便猜到丁得禄所言非虚。本来他只是方外之人,这些事情也没兴趣探听,不然也不会等到清瑜来到感应寺一年多了才问起。只是如今到底跟清瑜相处久了,私交也好,公心也罢,倒由不得无相不去操心。
无相想了想,便走到清瑜门外,敲门道:“瑜儿,是我,你打开门,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帘红纱碧退到一边,都期待无相能把清瑜的门敲开。
果然无相说话分量不同,房里闻声就有了动静。一会儿门便从里头开了一条小缝。无相伸手一推,便将门边神思恍惚的清瑜推得后退了几步。
吴巧容知道她们几个下人也劝解不了清瑜,忙止住想要跟进去的帘红纱碧,低声道:“让无相住持单独陪小姐说会话吧。咱们跟着也是添乱。”
无相将门掩了,走上前去,扶住清瑜的肩膀,叹道:“你平素的机灵劲哪里去了?遇着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清瑜有万千的心事却说不出口。只得摇摇头道:“师叔,我没事。”
无相微笑道:“你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还是听我说,与其在这里惶惑不安,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你有了牟尼珠,命是肯定能保住的。大不了就受些惩罚,或者在感应寺再待两年,何必这个样子?”
清瑜叹气道:“我……我想父王,想母亲,想襁褓中的弟弟……”
无相安慰道:“有些事,也不是你想就能做的。况且,你别忘了,你父亲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出殡发丧,他一定在的。你母亲依礼也要跟来,你一样能见到他们。何必这时候回去撞枪口上?”
清瑜听了神智一清,是啊,父王母亲作为孝子孝媳,必定也要跟来延州皇陵的!想到这里,清瑜便踏实下来。任凭什么事,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有商有量,还怕不能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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