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曾经的恋人,连给他出的主意,都如出一辙……秦泽西动作缓慢的闭上了眼睛:真是让人火大啊……
“南秧也这么说过。”沉默片刻后,秦泽西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她建议我救出大哥,让大哥代替我打通官场,用官场,来抑制谢铭爵。”
闻言,秦慕泽眸色微不可见的变了变:南秧啊……这小丫头,进步越来越快了……
“那你为什么不照做呢?”秦慕泽不动声色的问着:“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南秧没自信?”
面对秦慕泽的质问,秦泽西忽而笑了,他睁开眼睛,抬眸望向秦慕泽,答非所问的开口道:“我为什么照做呢?”
这话,把秦慕泽给问住了,他脑子里明明有数不尽的答案可以回给秦泽西,可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的觉得,那些答案都不是正确答案。
好在,秦泽西也没指望秦慕泽回答自己的问题,稍作停顿后,他继续开口道:“为了杀死你吗?”
说到这里,他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了,他摊了摊手,很幽默的表示:“我现在不也做到了吗?”
“这不一样。”秦泽西话音刚落,秦慕泽便给出了相反的意见:“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这怎么不是一回事儿?”秦泽西倾身瘫到了轮椅上,说话的语气,满是慵懒与疲惫:“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回事儿。”
“二十分钟……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十七分钟以后,炸药会被引燃,你会满心不甘的死去,我也会得到最终的解脱……而南秧……”
提到“南秧”这两个字的时候,秦泽西沉冷的眸底明显染上了几抹柔情,他笑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很是安然:“而南秧,也将会迎来新的黎明。”
一切都要结束了,如果他的死,能给其他人带来新生的话,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十七分钟以后,他和秦慕泽会永远的消失在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纷争都将归于平静,京城的格局,也将重新划分。
都安排好了……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将所有他能想到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他死后,他心爱的小南秧便会以“未亡人”的身份代替他接管倪家,他留下的三封遗书里,都有强调——他名下财产的法定继承人,是他的老婆陌南秧,还有他未出生的孩子。
没错的,陌南秧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若那孩子不是他的,仅凭一个“少奶奶”的身份,陌南秧根本拿不到倪家的股份,若那孩子不是他的,他可怜的母亲和年迈的外公,将会失去活下去的最后一点儿希望……他得留个外孙给母亲,他得留个靠山给南秧。
所以陌南秧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是他的,只有这样,那孩子才能成为他母亲的希望,他的母亲才能成为陌南秧的靠山。
“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撑不下去了……”也许临死的时候,人都会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吧,不知不觉中,秦泽西也变得唠叨了起来:“你一定不知道失去双腿是什么滋味吧?”
秦泽西扭过头来,面色悲戚的看向秦慕泽,低声道:“其实,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我是不知道自己的腿已经不能动了的……医生让我动腿的时候,我尝试着动了一下……我以为我动了……可我没有……”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午,他从噩梦中醒来,误以为自己已经脱险,熟不知,他只是从一个噩梦里,跳进了另一个更为恐怖的噩梦里。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死在柏艺影视公司的地下室里,起码死了,就不会再觉得痛了。
“那时候没人敢告诉我我残疾了……他们都说我腿不能动,是因为医生给我打了麻药……可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当然知道医生不可能给我连着打一周的麻药……”讲到这里的时候,秦泽西像是讲了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扬起唇角笑了,那笑容,让人莫名的心疼。
“所以我意识到,我应该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句话,没由来的染着些沙哑。
秦慕泽没有说话,他默默的听着秦泽西阐述他的罪行,没有反驳,也没有致歉,就这么沉闷的听着,沉冷的眸子,如深邃的大海,没人知道此刻的他正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吗?”秦泽西继续讲着,说话的时候,他目光空洞的凝向挂着水晶灯的天花板,说话的语气,疲惫而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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