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观察李佳

然后问她，“关震在哪里？就是我男友。我和他一起被刚才那个男人抓起来了。”

    “景少吗？”

    李佳点头，“别人确实是这么称呼他的？为什么叫他景少？”

    穆槿不想这个姑娘再步入顾青青的后尘，很不愿意给她介绍景少，不愿意在她面前提到和景少有关的事情，甚至不愿意提到“景少”这个称谓。

    穆槿随便敷衍道：“大家都这么称呼。相当于一个外号吧。”然后又说：“你别担心。我既然来了，一定会帮你。”

    李佳感动地抹抹眼睛，“那真是太好了。”

    穆槿笑笑，和李佳聊起她平常工作上的事情。

    李佳说起自己的工作，真的是头头是道，比如说起洗牙的病人的囧事，说起每天清晨给医疗器械消毒的准备工作，说起给病人拔牙时，用锤子敲压根的感觉……还有她第一次进医院，做临窗实习的感想……

    穆槿听着她说自己的事情，逐渐感觉到，这姑娘真的和顾青青不一样。

    顾青青是成熟妖娆的。是一朵在黑暗中盛开的奢靡之花，全身上下只有腐烂的气息。

    而李佳，生活顺遂，她所能讲出的都是愉快的回忆。

    这样的姑娘，其实是顾青青很羡慕——这是顾青青想努力做到又做不到的。穆槿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也有同样的羡慕。但穆槿此时已经事业家庭双丰收，年轻时的小失落并不足以让她心绪震动，只是在心中默默感慨一声。

    穆槿又和李佳聊了一会儿，西装保镖来请两人到之前的房间。

    两人进屋后，首先闻到了浓浓的烟草味，窗户开着，两个男人站在窗边，都采取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的姿势。所以两个女人都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穆槿这才发现，从背影看，这两人很像。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身高都差不多，但景少偏瘦，弹烟灰时扭腰，便有了一股魅惑红尘的味道。而席栾的动作从容缓慢，典型地老男人了。

    她的席栾，真的老了。

    当然，这只是穆槿的感慨。

    在李佳心中，景少是威胁她的恶魔，相对而言，席栾就是个儒雅平和的谦谦君子，只是侧身的动作，都做得无比优雅，李佳视线黏在席栾身上，停了两秒钟才移开。

    在两个女人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镜中观察进门的两个女人。当然，注重观察李佳的反应。

    他们之所以采取面朝窗户，背对门口的站姿，只是因为他们可以从镜中观察到对方，而对方无法看到他们的表情。这样的小心机，每个做过办公室的人都会有。

    而当景少和席栾发现李佳看着席栾时，都齐齐变了脸。

    景少有些恼怒。恼席栾，也恼李佳。

    景少一直和席栾不对付，就是因为他和席栾同台出现时，席栾的回头率比他高，而且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放在武侠小说中，席栾就是正道的武林盟主，他则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教主。

    而且他们齐名，景少小心眼地容不下席栾，还因为席栾比他年龄小。

    他这点隐秘的心思，知道的人很少，顾青青就是知情人之一。顾青青曾和穆槿说过这件事。穆槿听后也觉得有意思。

    这些都是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