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指了指巷子。晴天会意,二人跃出两个街巷方才停下。
“洪世兴,你为何在此?”晴天这才看见他头上本应是家仆所戴的罗帽。似乎有所顿悟:“莫非方才是——”
洪世兴得意地道:“正是徒儿——”
晴天大怒,一巴掌刮到他的脸上:“我教你武功,是让你救人,不是让你害人的,你为何要杀死洛家盛?!”
洪世兴目瞪口呆地捂住脸庞,委屈地道:“徒儿怎么可能杀死洛家盛?徒儿是瞧见黑影才追赶而来的!”
瞧见黑影才追来,岂不是和她一样?晴天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你方才承认是你?”
洪世兴哭笑不得,解释道:“我见师父指着我头上的罗帽,以为师父明白过来,偷梁换柱的那个家仆是我假扮,哪知师父却以为,杀害洛家盛的刺客是我。”
晴天心知是自己误会了,尴尬地干咳一声道:“那——你且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向为师道来。”
洪世兴反问道:“师父是指今晚的事吗?二少爷没有对师父言明吗?”
“没有。”晴天回道:“他只说带我来瞧好戏,谁知——”说到这里,晴天想起什么,一拍脑门,惊呼一声。
“怎么了师父?”洪世兴连忙问道。
“我把他拉屋顶上了!”晴天来不及解释更多,飞身向大宅院奔去。
当着巡抚的面放暗器杀人,是足以砍头的大罪。晴天就算再笨,也能想到,洛家盛死后,高礼行一面要派出衙役追拿凶手,一面要封锁大宅,仔细搜查可疑人物,现场肯定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可是,这个时候,她居然让身无缚鸡之力的他独自一人待在屋顶上,岂不是让他送“死”?
晴天一面责怪自己的粗心,一面加快脚步,还未瞧见大宅院,就已经被守卫的衙役拦住,说是突发命案,附近两个街区皆被封锁,闲人不得靠近。
晴天无奈,只得绕行,谁知整整绕了一大圈,也不见空隙,整个衙门的衙役似乎全部出动,一个挨一个举着火把,排成人墙,把夜晚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晴天恐怕再待下去被人怀疑,失魂落魄地返回尹家。当她看见忆心阁透出一点灯光,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儿。恨不得手脚并用地行走,几乎是劈开大门后,看见他安然无恙地坐在灯火前。
“哇”地一声,晴天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一把抱住他,痛哭不已。
惊天动地的哭声在宁静的夜晚听来格外怵人,门外守夜的琥珀被吓得面色苍白,她披着外衣,哆哆嗦嗦地跑来:“二少爷,二少夫人,何、何事?”
晴天不管不顾,只是抱着他。怪不得六号玩家要特意来游戏里体验“失而复得”,不得不说,这种心情太刺激了!
他呲牙咧嘴地承受着晴天的眼泪、鼻涕和重量,抽出一只手,对门外的琥珀摆了摆。这样动人的时刻,怎么能有第三个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