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但是你隐瞒我,你把我当成外人了。”
“萧小姐出事后我替你去找魏立巍,你想杀了他,我知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或许他也是知道你不会放过他了,所以他问我想不想再见到陶溪,溪溪是我老婆……”这样淡然的男人一度哽咽:“宋先生,溪溪喜欢花色的雨伞,所以每当下雨天我看见街上打着小花雨伞的女孩我就会想起她,我……”他趴回桌面,闷下头,双肩颤抖:“我太难受了。”
宋校沉默的抽着香烟,气氛一度十分消极。
“我不相信魏立巍的话,这个人如何值得人相信?可是他的眼睛第一次那么认真,他让我大可以调查他的出入境记录,看看06年他有没有去过纽约,所以我去出入境管理局调查他的出
入境记录,后来我不得不信了,就算这仍旧是一场圈套,仍旧是魏立巍危机中的诡计,我也只能相信他,牵涉的是溪溪,我没有办法不妥协,宋先生,我真的不能不妥协,溪溪是我老婆。”
台灯的幽蓝色淡光晕染着宋校,他的表情非常晦暗,久久垂着眼眸,软软的长睫毛在下眼睑上盖下一片漂亮的阴影。
室内死一般的沉寂。
“如果你将这一切早日告诉我,何至于变成现在这种状况?”宋校很无奈,他叹息着摇头着垂着目光看着从指端掉下来的灰烬:“魏立巍是唯一知道陶溪下落的人,可是他却音讯全无,但绝大多数可能是,已经死亡。”
唐泽没有任何声息,像尸体一般死寂。
宋校目不转睛的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对面不清的轮廓:“唐泽,你没有事情再隐瞒我了吧?”
他摇了摇头。
“如果陶溪还能回来,你会跟她重新开始吗?”
唐泽的心,痛的不是滋味,看在宋校眼中,那是默认。
宋校真的不解,暗光中诘问唐泽:“那你又为什么要接受芮芮?”
唐泽晦暗的眼睛低垂下去,他无法解释,他的心很乱。
“芮芮在你眼中是一个备胎,陶溪不回来你跟她在一起,陶溪回来了你就甩了她,是这样吗?”
“不是。”
唐泽摇头,心情万分苦涩,苦涩的形容不出那种滋味。
宋校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低沉冷酷的对他说:“唐泽,我劝你别将伤害继续下去,你是善良的人,你不比魏立巍,一旦你伤害了别人,你的心灵会终生负罪,芮芮又是凯茵的亲姐妹,我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希望你想清楚,如果你还想等着陶溪,你就放了芮芮,在她还没有完全爱上你之前。”
宋校起身了,暗淡的光线中他的身型宛如山顶倾泻下来的一道瀑布,他在烟灰缸中捻掉了香烟。
“另外,”临走前,他幽静深沉的看着唐泽低垂下去的额头,“我希望你真的再没有隐瞒我的事情了。”
唐泽的肩膀,在幽谧的午夜摇曳的灯火下,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宋校出去了。
已经夜深人静,宋校轻轻回到卧室,凯茵睡着了,他不忍心打扰,掩上门又去浴室了。
这一夜宋校睡的并不踏实,他看着天花板满腹心事,身边的女孩却睡的十分香甜,一觉已到第二天的七点。
晨起,唐泽在开放式厨房准备早餐,空气中飘来煎蛋与吐司的香气。
宋校穿着人字拖沙滩裤走到唐泽身边,他手中摆弄着蓝莓果酱,抬头对宋校微微一笑:“宋先生,早上好。”
宋校拉开冰箱门,将纸装牛奶取出来,灌入小锅置于灶头加热,这里像是他第二个家,他并不拘束。
一个有宋校在身边的温馨清晨,凯茵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执手往身边抚摸,什么都没有,温度都已经凉了。
宋校不在。
她抓着头发又翻回刚才姿势继续闭着眼睛,总有些赖床,但是门外悄悄走来的脚步声却来催促她起床了。
宋校端着温热的牛奶进了屋,转身又将房门掩上,唐泽在外面,他下意识不想让他打扰他们。
“凯茵,起来喝奶。”
一杯暖暖的牛奶,一个温馨的清晨,夫妻间不需要太多交流,只这样淡淡的,让日子像流水一样逝去也算一种珍贵的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