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吧,反正反抗不了。
眼前一黑,头套已经被罩在了脑袋上,黎响只能听到耳边传来的汽车轰鸣声,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味道很难闻,打开窗户行不行?”
一辆车塞了五个人,就算现在不是三伏天,车里的味道也不好闻,所以身旁的人也没有反对,很快就打开了车窗,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
黎响不再说话,反正问什么这帮人也不会透露,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干脆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那个铁砂掌的黑衣人突然对司机说了一句:“前面停一下,我买包烟!”
“老铁,你少抽点烟,你现在的气力都比不上两年前了,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那个发号施令的黑衣人对他教训了一句。
叫老铁的人嘿嘿笑着说:“鹿哥放心吧,我这体格还怕那个嘛,就是这段时间熬夜多了才这样的,以后我会注意的。赶紧停,烟瘾上来了!”
紧接着车子停下,他下了车,离开大概六七分钟的时候回来了,人还没到,已经有股很浓的烟草味传来,看起来经济条件也是一般,抽的烟档次不高,味道太呛!
车子继续前行,黎响依旧在不声不响的坐着,老实的连旁边的黑衣人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没有一般人被以这样的方式带走时那种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兴奋,也没有任何哭喊呼叫,想要引起外面人注意的举动。
别的不说,单凭这份镇定功夫,也足够让身旁的这四人佩服,所以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小动作,给黎响吃点苦头什么的下作手段,双方都是聪明人,也就省了很多麻烦
。
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就是铁门开启的声音,车子再次启动,很快又停下,身旁的黑衣人说着:“到了,黎先生请下车吧!”
黎响也不说话,直接被他带着下了车,往前走了大概一百步左右,听到了面前铁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径直走进去,被按倒了一张木椅上,有人开始解开他身上的绳索,然后双手被拉到前面,有一张小桌子,手腕上一凉,咔嚓一声,被戴上了一副手铐。
头上的头罩也被一把薅掉,眼前一片光亮,黎响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才能张开,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看了一下四周。
似乎是一间废弃的厂房,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他现在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面前是一个铁架工作台改成的小桌,上面焊着一个铁环,现在他的双手被手铐铐起,手铐的铁链绕过了小桌上的铁环。
几名黑衣人把他铐在这里就走了,黎响就坐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大厂房里,闭上眼睛思索着自己来时的这条路线,想象着京都有什么地方跟这里能对上号,可是始终一无所获。
十分钟后,身后有了动静,听脚步声应该有至少三个人走了过来,不过站到黎响面前的,却只有两个,一男一女。
男的大概五十多数,满面红光的样子,地中海式的发型,不过却不像有些人一样,越是毛少就越爱惜的不行,梳的一丝不苟,这位根本不用搭理,看起来乱蓬蓬的,有点像火工头陀。
女的很年轻,跟黎响差不多的年纪,打扮的很……不能说是漂亮,而是有一种平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连脚下都是及膝的皮靴,双臂上带着一双黑皮手套,手中还拿着一根黑色皮鞭。
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是要玩女王调教啊,只是在这场合,不太合适吧?
这一对组合很是怪异,根本完全不搭,可是就这样并肩战力在黎响的面前,两双眼睛都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让黎响感觉十分的不真实,有点像是在做梦!
“黎先生,久仰大名!”火工头陀呲着一嘴的大黄牙,对着黎响咧嘴笑着,旁边的女王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不断的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黎响看着他们两个,眨了眨眼睛说:“你们什么名?”
“就是你想象中的名字!”秃顶男人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你可以叫我火工头陀,叫她女王!”
“噗!”黎响真的差点笑出声来,还真是绝了,看来这二位也真的很清楚自己的造型,而且不是黎响一个人这么叫他们,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特定称谓了。
反正不认识,叫什么都可以,黎响也是无所谓,看着两人说:“你们费尽周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杀了我还是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们是能作主的人吗?咱们不妨开门见山,不要挣那些虚的了吧?”
这一连串的问话,让火工头陀有些懵神,似乎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这家伙的神经难道是铁打的吗?居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旁边那位女王却咯咯笑了起来,声如黄莺的对黎响说了一句:“有意思,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