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九阿哥横了他一眼:“起来。”
斯杰潘懵懵懂懂站起身:“怎么了?”
“这是我的椅子。”九阿哥坐下来,又指了指对面,“你坐那儿,我得问你一些问题。”
斯杰潘捧着青花瓷碗,到对面坐下来,他眨眨眼睛:“能让我先问个问题么?”
九阿哥也漫不经心端起一碗茶:“问吧。”
“吴十七为什么要叫吴十七?为什么不叫吴十八?”
九阿哥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你管那么多呢!”他瞪了斯杰潘一眼。“你为什么叫斯杰潘而不叫彼得潘呢!”
斯杰潘笑起来。
“不要笑了。”九阿哥放下茶碗,他没好气地敲敲桌子,“现在。把你的事情都说出来,从头至尾。不要妄想有丝毫隐瞒!”
斯杰潘惊愕地望着他:“你这是在审讯么?我做错了什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审讯我呢!”
“到了我的地盘,就得一切听从我的吩咐。”九阿哥冷冷斜看着他,“还是那句话,想不想吃牛排?”
斯杰潘有些气闷,他在嗓子里咕噜了两声,只得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原来。这第三个斯杰潘,真的和那前面的两个有本质上的区别。
按照他的自述。斯杰潘是家中独子,父亲是个酒商,他自小热爱学术、喜欢研究,所以成年之后也毫无疑义的走上了研究之路。他的青少年时期是在欧美度过的。因为和通晓中文的姨母关系亲近,所以中文程度很好。后来他来到中国,以青年学者的身份进入了一所大学,五年前,被俞谨给挖来了研究所。
看来还真是不一样呢,九阿哥摸着下巴,不由暗想,这一个斯杰潘是怎么就长歪了呢?
不,按照世人的看法。不如说那俩斯杰潘才长歪了呢,这一个分明是五好青年啊!
九阿哥想了想,突然问:“有个人。你认识不认识?名叫石锁。”
斯杰潘吃了一惊:“咦?你也认识我表弟?”
九阿哥哭笑不得,石锁怎么就成他表弟了?
“我最初就是因为他才来的中国。我姨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国内,所以临终前拜托我父母照顾他……石锁那孩子,唉,别提了,他性格很差。十三岁就在混不良帮派了,如今跟着他爸爸也没学什么好。他爸爸你知道么?就是那个有走私传闻的姓石的中国豪商,真是个恶劣的家伙!对我姨妈始乱终弃,现在把我表弟也给弄走了。石锁起初还和我有些联系,但是这几年他不大搭理我,嫌我书呆子气太重,我都有好几年没见他了。”
这什么诡异的人际关系!九阿哥暗想,怎么有关斯杰潘的事情到了这个空间,全都走样了?不过话说回来,关于第二个石锁,自己知道得其实也不多,不能确定那两个空间的人际就是重合的。
“那么红龙呢?这人你认识么?”
斯杰潘想了想,摇头:“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九阿哥很困惑,他努力想了好半天,终于说:“你有没有作过什么恶?”
斯杰潘吃惊地望着他:“作恶?你是问我干过什么坏事?闯红灯,算么?我闯过几次红灯……”
“不是那种小事情!”九阿哥皱眉打断他的话,“斯杰潘不可能没干过坏事!你一定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斯杰潘被他这么说,脸上就露出很生气的神色:“我连纳税都不会少一分钱!我的驾照一分都没被扣过!我甚至没有随地吐过痰!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好好想想!有没有!”
“没有!”
九阿哥不放弃,依然用警察一样的严肃目光逼视着他!
被他那样盯着看,斯杰潘慢慢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种带有些羞愧的、模糊难言的痛苦。
“我喜欢男人,这个,算么?”
九阿哥一愣!
“你一定要逼着我说,我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了。你们中国人是不是很不能容忍这?”斯杰潘抬头,不安地看看他,“你们是不是觉得,这种事是作恶?”
九阿哥收回严肃的目光,他淡淡地说:“干嘛这么说?”
“男友的父母这样指责过我……不,已经是‘前男友’了。”
听见斯杰潘的嗓子变哑,九阿哥忽然不想再问下去。
他站起身:“这不算作恶。”
斯杰潘抬头,惊愕地望着他!
“尤其在古代中国,在大清,这不算什么作恶。”九阿哥不看他,背过身去,淡淡道,“中国古时候,社会对性向是很宽容的。这一点请你放心。”
然而他旋即转过身来,冷冷望着斯杰潘:“但除此之外,如果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可别怪我不饶你!”
后者被他说得又愤怒起来:“被我救了命,还把我绑架到清朝来,害得我没法去哥本哈根开会!你才是罪大恶极呢!你这个清朝恶棍!忘恩负义!东郭先生救的白眼狼,农夫救的蛇!”
“……到底要不要吃牛排!”
“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