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霍青笑道:“达者为先嘛,毕竟牧族是最早跟随军督大人的异族人,深受军督大人熏陶,已经以中原神裔自居,也替军督大人出了不少力,暂时比我们快一步一点也不奇怪,
只要我们好好在军中磨炼一番早晚会超过他们,更何况,那日行刑你也看到了,那些呼兰人和依附的奴隶异族全被杀了个一干二净,一万颗二千人头啊,还不解气么?”
“哈哈哈……”徐辽闻言顿时心情舒畅,大声笑道,“你说的不错,那日在雎城之下,真是我徐辽这辈子看到的最为热血的一幕,
瞧那些个胡奴跪在地上被削去头颅、被五马分尸,还有活活被马践踏成肉泥,真是痛快啊,而军督大人也真够缺德的,明明他下的令,却让那叫代勒的呼兰人来执行,我瞧那代勒看着自己族民惨状脸都绿了,哈哈哈……”
霍青无奈地摇摇头,看样子要想一下子转变徐辽对牧族和乌族人的成见,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索性顺其自然吧。
……
在另一边,刘策和代勒并肩策马而行,刘策身边一名新晋的护卫队长焦珞,一双冷眼死死盯着代勒,如果他敢对自己尊敬的军督大人动手,不介意让他脑袋飞滚出去。
“前方就快到敌方布置的据点了,代勒可汗,接下来就看你如何跟本军督演上一出好戏了。”
刘策一声“代勒可汗”,让代勒对之前亲自执行族人死刑的不快抛到了脑后,恭敬的说道:“军督大人抬爱了,目前在下还不敢当可汗二字。”
他话虽这么说,但心里早已认同了这个身份,经过草原剧变,兄弟间的相互惨杀,以及不惜一切的赶尽杀绝,让他深切体会到了权力的重要性。
死几个呼兰人算什么?自己还不是照样走投无路寻求眼前这个杀父仇人的庇护么?他对刘策一句话深表认同,那就是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仇恨,只有相同的利益,刘策所求的是呼兰草原能有军督府立有一席之地,自己所求是草原上权力巅峰,大家只不过合作对象而已。
至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去他娘的吧,呼兰人权力更迭哪次不是伴随着流血而始,又流血而终呢?
更何况只要自己坐上可汗之位,再跟蒙洛人取得联系,嘿嘿,你刘策也蹦哒不了多久啊,草原只能属于草原民族的草原,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但是,如果代勒知道刘策心中所想就是要借自己的手把呼兰人断子绝孙的话,又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他根本就不明白刘策经过上半年塞外之行后,对草原异族是怀有一种怎样刻骨铭心的仇恨。
“前方就是敌人据点安丘了,代勒,跟我一起出去吧!”
“一切听从军督大人安排……”
二人随即带着近千人马朝对面依稀可见的胡人据点行去。
“戒备,敌袭!”
据点之上的胡人见到大军逼近,立马敲响警戒钟,慌乱的集结在木墙之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当然他们的确是如临大敌。
“唏律律……”
刘策带着代勒、徐辽、霍青和田豫以及焦珞和一千骑兵来到阵营最前方。
就在代勒想要出言劝降之际,刘策取过铜皮喇叭高举可汗金杖,冲据点内的敌军用胡语大吼一声:“呼兰可汗刘策在此!尔等叛军还不出寨跪迎投降,若还是执迷不误,本可汗破寨之后,片甲不留,把你们的灵魂永远禁锢在炼狱之中!”
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空旷的大地上只闻听寒风凛冽的吹过,发出呼啸的声响,唯一辅奏的只有千余战马喝气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