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重庆府一旦失守,这些兵马肯定会转道西南,和攻打西南的军队一起,形成一把铁钳,将四川西南死死地钳住。
“传令所有人马,加强城防,不准出现任何差池,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乱我军心,定斩不饶。咱们手中的守军加上招募而来的青壮差不多有一万余人,未尝没有一战之力。”秦良玉大喝道。
秦良玉手中的白杆兵数量原本就不多,再加上之前伏击战的失败,所以加上城中的青壮也才一万余人。
站在她身后的马祥麟冲着她拱拱手,随后带着亲卫,急忙顺着城墙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第二天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的时候,高平亮的营地里升起了道道炊烟。
高平亮坐在大帐中,正喝着一碗大米粥。
将大米粥喝完之后,高平亮一抹嘴巴,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子上,随后走了出去。
站在大帐外面的亲卫拱卫在他的周围。
“通令全军,开始集结!”高平亮看向一个传令兵。
传令兵急忙带着高平亮的命令跑了下去。
几刻钟之后,兵马已经集结完毕。
高平亮带着集结完毕的兵马来到了火炮阵地的后面。
这时,城墙上的守军也看到了城外兵马的动向。
一时间,城头上的铜锣声响彻不停。
秦良玉穿着棉甲站在北面城墙的城门楼子上,一脸凝重的看着城外已经集结起来的兵马。
“贼兵要攻城了,让所有人做好准备。”秦良玉大喝道。
她身后的传令兵急忙将她的命令传了下去。
城头上的守军开始将守城用的器械往城墙垛口下移动,弓箭手也将放着箭矢的皮囊放在了脚下。
太阳缓慢的上升,当所有人马都已经准备就绪的消息传到高平亮的耳朵中时,高平亮便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一时间,万炮齐鸣,隆隆炮声如同过年时放的鞭炮一样,不停的响着。
经过短暂的飞行之后,炮弹落在了城墙上。
虽然迫击炮的威力比不上加农炮的威力,可是重庆府府城的城墙也比不上北方城池的城墙。
重庆府毕竟是在四川,而四川的地理位置相对于中原和北方来说,在这个时代,不是那么的重要,除过成都之外,剩余的城墙几乎都没有办法和北方城墙相比。
炮弹落在城墙上,巨大的爆炸将城墙上的包砖炸的崩碎,爆炸之后产生的破片和砖头的碎片高速朝着四周席卷而去,将周围的守军击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城头上的守军被无情的收割,这个时候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守城器械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在迫击炮连绵不断的轰炸之下,重庆府府城上的守军开始溃败。
虽然秦良玉下达了后退者斩的命令,可这个命令依旧抵挡不住守城士兵逃命的决心。
当第一个逃跑的青壮开始出现的时候,城墙上的守军便乱作一团,所有的守军都开始逃命。
马祥麟带着十来个亲卫冲到秦良玉的身旁,“母亲,撤退吧,撤下去,在城中准备巷战吧。”
战事进行到这一步,马祥麟也看清了,守城战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秦良玉看着城头上抱头鼠窜的守军,脸上满是悲怆。
秦良玉明白,守城战已经完了,城墙被攻克已经成了时间问题。
“好,撤退,收拢兵马,准备巷战。”秦良玉咬着牙,面色扭曲的道。
在秦良玉的命令之下,城头上的守军飞快的往城下撤去。
秦良玉撤下去之后,就让手下赶紧收拢溃兵,准备巷战。
高平亮举着望远镜看着眼前的重庆府城,见城墙上的守军都在逃命时,就对着身旁的传令兵说道:“让炮兵轰炸城门,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城门炸开。”
炮兵在得到高平亮的命令之后,开始轰炸城门。
虽然城门后方有用来堵门的土石,可在迫击炮的轰炸之下,没多长时间,城门就被炸开。
城门被炸开之后,高平亮便率领着步兵冲进了重庆府城。
巷战爆发了,可是,巷战并没有对高平亮的手下造成多少负担。
毕竟高平亮手中的武器跨越了三百多年将近,根本就不是血勇能弥补上的。
秦良玉手中的白杆兵是明末为数不多的百战精兵,当年的浑河血战,白杆兵硬是靠着一身血勇挡住了八旗兵数次进攻,阵斩八旗兵两千余人。
可是,在高平亮手中的武器之下,再大血勇都成了虚无。
隐藏在大街小巷中的白杆兵一次又一次的朝着高平亮麾下的队伍发起进攻,可是,还没有等他们靠近,就被56半、56冲击中。
他们满腔的血勇在热武器的攻击之下,全都成了虚无,成了毫无意义的抵抗。
在第二天下午时,高平亮终于将重庆府府城拿下。
此时的重庆府中到处都是战死的白杆兵士兵的尸体,高平亮带着十几个亲卫,行走在重庆府的街道中,他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满是唏嘘。
“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跟着总兵大人打过建奴,打过流贼,打过山西。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队伍,明明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还不停的对我们发起进攻。
以前在山西的时候,只要攻克府城的城墙,不出半日就能将府城拿下,可是这个重庆府,却花费了我整整两天的时间。
这些白杆兵悍不畏死的朝我发动进攻,虽然他们没有将城墙守住,可是在这城中,却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高平亮看着地上白杆兵的尸体,长叹道:“让麾下将他们的尸体都好生安葬吧。这些兵马比中原的那些无能的卫所兵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其实,在城中发动反击的,也都只是秦良玉手中的白杆兵,至于青壮,早都被吓得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遵命!”跟在高平亮身后的传令冲着他一抱拳,便往后面跑去。
“大人,守城的主将跑了,只抓住她的侄子秦翼明。”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