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和宋虎站在小广场的前面。
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是从车敬德这些士绅家里抄出来的财产。
这些财产的数量巨大,将这个小广场占的满满当当。
这个小广场虽然不大,但是也有两亩地那么大。
就这,还有很多财产没有被拉过来。
“人人都说江南士绅富庶,我之前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赵大牛一脸感慨的看着眼前的这些财产。
宋虎看着眼前的东西,也是一脸感慨,“好家伙,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感觉这些人的财产比当初咱们抄家的晋商还有钱。
你看他们装钱的那些箱子,有些箱子都已经腐朽了,看上去有不少时间了。”
赵大牛带着几个亲卫走了过去,在这些财产中穿梭着。
随处可见已经变黑的白银,其中很多白银都是官银的样子。
想来这些官银的来历,肯定不是通过正当手段弄来的。
除过官银样子的白银,还有宣镇发行的银币,这些银币的数量也不少。
除过海量的白银之外,还有大量的奇珍异宝,有高大的珊瑚,巨大的珍珠,宝石。
总而言之,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应有尽有。
“真有钱!”赵大牛停了下来,看着这些财产,感慨万千。
赵大牛回到宋虎的身边,指着这些财产,道:“我看啊,这些东西清点出来之后,应该快马加鞭送到宣镇去。”
“你说的没错,这些东西应该及时送到宣镇。这样吧,咱们将军中所有的烧柴汽车调出来,用烧柴汽车送到宣镇。”宋虎回道。
“此言有理,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运送到宣镇。
将这些东西送走之后,我看就将魏国公以及车敬德这些人送到登州去吧,郑一官快要启程了。”赵大牛说道。
“此事咱们还是请示一下陛下吧,让陛下定夺。”宋虎道。
赵大牛点点头,“那就听你的,在运送财物的时候,顺便请示陛下。”
……
三天之后,装着财物的车队朝着宣镇方向开去。
赵大牛和宋虎将手中所有的烧柴汽车都调了出来,一共一百多辆烧柴汽车。
这些烧柴汽车虽然多,可是一次性将这些财物运不完。
这些财物可不光光是白银黄金,还有一些古董字画,这些东西可不好运送。
赵大牛和宋虎也没奢求一次性就能将这些东西运送完毕,而是选择让人先将白银黄金这种东西往宣镇运送。
在运送这些东西的时候,赵大牛的东路兵马已经彻底的拿下了淮安府。
东路兵马进入了扬州府境内,在进入扬州府境内之后,赵大牛的东路兵马所向无敌,睥睨全境。
如同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的将扬州府拿了下来。
东路兵马拿下扬州府后,留下一定量的留守兵马,便接着往南,准备攻略常州府、苏州府以及松江府。
宋虎的南路兵马也相继攻陷了安庆府以及池州府的大部分。
此时,赵文也已经收到了赵大牛送上来的军报。
这封军报是赵大牛之前攻克金陵城之后送上来的,军报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战果。
赵文对于战事的结果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以赵大牛和宋虎手中的武器装备,拿不下金陵城才会让赵文惊讶。
赵文坐在御书房里,将手中的军报放了下来。
“将赵大牛和宋虎送上来的军报送到报社去,作为明天的头版头条。”赵文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陈东来。
陈东来小心翼翼的将军报拿了起来,带着几个随从走出了御书房。
第二天一大早,新一期的报纸在宣镇中飞快的传播着。
城中的百姓对战事的胜利并不意外,可是谁又会嫌弃自己所在的地方强大呢?
所以,新一期的报纸刚刚面世,就引来了城中百姓的一阵哄抢。
报纸传播的越来越广,也被京城的探子带到了京城当中。
毫不意外,报纸也到了崇祯的桌头。
在御书房里,崇祯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报纸,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崇祯心里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崇祯老了十岁不止,鬓角满是白发,根本就不想是将近三十岁人的样子。
“金陵失陷,应天府失陷,南直隶失陷。我大明啊,就只剩下北直隶了。就只剩下北直隶这么屁大点地方了,说不定以后,这屁大点的地方也没了。”崇祯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长长的叹息着。
曹化淳静静的站在崇祯的旁边,开口劝道:“皇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曹化淳已经在北直隶招募了两万多的新兵,如今回到了京城中。
崇祯也将曹化淳安排到了自己的身旁,至于高起潜,被崇祯选择性遗忘了。
“会好起来?呵呵,这话要是早个五六年,朕还会相信,可是现在,朕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不是宣镇的报纸,恐怕朕都不知道金陵已经失陷。估计,南直隶的人也不知道京城还在没在,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朝廷都没了。
京城和外界所有的通道都被赵贼斩断,现在连消息都送不出去,除过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北直隶之外,剩下的地方都不是我大明的了。”
崇祯的语气很缓,里面满是死气以及意志消沉,崇祯已经彻底的丧失了信心。
“皇爷,现在朝廷手中不是还有浙江福建这些沿海的地方吗?局势也不算太坏。”曹化淳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能说出这种没有任何营养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崇祯苦笑连连,“这些地方和朝廷,和京城还有关系吗?
四川、河南、山东和湖广被赵贼拿了去,南方就彻底的和京城失去了联系,朝廷已经变成了一片飞地,再无生机可言。
行了,朕要休息去了!”
崇祯站了起来,一脸苦涩的往后宫走去。
现在还是大白天,要是在以前,崇祯肯定不会在大白天休息,可是现在的崇祯,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