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孙嬷嬷冷哼了一声,“不懂规矩的奴才,还不快退下!!”
白芷咬着嘴唇,眼里顿时蓄满了泪花。
跪在白芷身后的细辛忙拉了她一把,“白芷姐姐,咱们退下吧。”细辛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白芷姐姐这是想干什么?赖着不走,该不会是想爬床吧?一想到这点,细辛不禁浑身一哆嗦。
嘤鸣嗤嗤笑了,朝着皇帝妩然一笑:“没想到,臣妾竟然连自己宫里的奴才都使唤不得了!”
皇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满是轻描淡写地道:“使唤不了,就不必使唤了!发落去慎刑司,朕再叫人多拨几个听话的来。”
白芷顿时呆愕住了,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慎刑司,那是发落犯了错的宫人的地方!去了那种地方,还会有好下场吗?!!
白芷顿时身子扑簌簌发抖,急忙磕头道:“奴才知错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皇帝脸上浮起淡淡的不悦,“聒噪!”旋即扬声道:“吴书来!拉下去!”吩咐完这几个字,厚厚的闱帐再次落了下来。
吴书来已经带着两个小太监跑了进来,那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架起白芷,捂住嘴巴,二话不说便给拖了出去。
而细辛看着白芷那惊恐的满是泪的眸子,看着她被生生押走,浑身都发软了,跟着孙嬷嬷走出内殿的时候,双腿几乎都要软到在地了。
孙嬷嬷淡淡瞥了细辛一眼:“记住一点,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狐媚皇上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下贱坯子,也不怕自己肮脏的身子脏了龙榻!”
细辛被孙嬷嬷冷漠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
寝殿闱帐之中,皇帝双手捏着嘤鸣腰间的软肉,将鼻子凑上前狠狠嗅着,呵呵笑道:“让朕好好闻闻,瞧着酸味,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
嘤鸣狠狠一把推开他那张不知廉耻的龙脸,“皇上若是后悔了,现在把白芷叫回来还来得及!”——嘤鸣不晓得这种爬床的宫女会被慎刑司如何处置,反正是落不得好。
皇帝嗤嗤笑了:“瞧你那小心眼!朕方才可有多看她一眼?”——方才那宫女的确很是绰约,若换了再别的嫔妃宫里,或许他一脑热,收用了也是有的,可若是再鸣儿宫里,就另当别论了。那宫女又不是天仙,犯不着为了那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叫鸣儿心里不痛快。
嘤鸣娇笑着问道:“像她那样的,不知慎刑司会如何处置呢?”
皇帝淡淡道:“打板子。”
“打多少?”嘤鸣好奇地问。
皇帝表情异常淡漠:“朕哪里知道她能挨多少。”
嘤鸣一怔,这意思……莫非是直接打到断了气?!
皇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鸣儿又心软了?”
“我……”嘤鸣心底踟蹰了一下,唉,早知如此,干脆不问好了,如今直接白芷会被慎刑司打到断气,嘤鸣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眯眯不太舒服。关键,皇帝还瞅着呢,她若是不闻不问,皇帝会不会觉得她心狠?
罢了,宁可叫皇帝认为她妇人之仁,也不要让皇帝觉得她是心狠手辣之人。
嘤鸣叹了口气,便道:“打二十板子,然后逐出宫就是了。”——白芷既然有了爬床之心,嘤鸣是断断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宫里的。必要时候,她是得妇人之仁一些,但她不是圣母白莲花!!
皇帝笑了,将她搂在怀里,点了点头。随后皇帝又唤了吴书来进来,搁在闱帐吩咐道:“二十板子,吩咐下去,只需打二十板子,不许多,也不许少,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嘤鸣听得糊涂,你妹,打而是板子需要来回重复吗?怎么乾渣龙突然那么多废话了?
这里头的意思嘤鸣不懂,可吴书来明白得紧。
吴书来笑着道:“嗻,奴才明白了。”——他自打藩邸的时候,就伺候皇上了,怎么会不懂皇上的意思呢?二十板子,若着实了打,也是能打死人的!不过不会当场死,却能将五脏六腑都打烂了,只剩下一口气,半死不活、生不如死熬上好几天才会真的没气儿了呢。
皇上特意没点明了,可见是顾虑娘娘啊,也足可见舒妃娘娘在皇上心目中不同旁人。舒妃心软,皇上这是要帮着舒妃立威呢!!
可想而知,长春仙馆自此以后再没有人敢爬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