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里。
“这是什么意思,”李奕阳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天一。
“不撒不喝,这是什么呀,”战刀也很疑惑,满脸尽是好奇之色。
然而,天一根本就沒工夫理会两人。
他和族人们一起,学着天残的模样,先是给自己倒上酒,然后高高举过头顶,对着虚空拜了三拜,最后又把碗里的酒水,原封不动的倒回了酒坛里。
做完这些后,天一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他陡然转过身,这才解释道:“守护者大人曾言,天帝老祖不一定陨落,所以,我们不能把他,当成亡灵缅怀。”
“天帝,天子……你们的老祖宗,可真会起名字。”李奕阳嘴角狠抽,心中诅咒道:“就不怕遭天谴,”
“在以往,这第三碗酒,是敬给即将出征的儿郎们,可今日这碗酒,我天残不能敬、也不想敬。”
天残神情激动,他紧攥着空碗,陡然扬旗大吼:“自今日起,我天家的儿郎,再也不用出征域外战洞、再也不用骨肉分离、再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们……自由了……”
最后五个字,天残几乎用光了,身体内的所有力气,脖子上青筋直跳,嗓子都差点喊破了。
“啊啊啊……”
“吼吼吼……”
“再也不用杀戮了,再也不用和母亲分开了,哈哈哈……”
“苍天呐,你终于开眼了啊。”
“一万年了,整整一万年了,我天家守护第一脉,终于要自由了……”
“少主英明……少主……”
“少主……”
不知道是谁,率先发出了一声,异常兴奋的尖叫声,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陡然喧哗而起,如同怒雷滚滚,向着四周蔓延。
人们热泪挥洒,兴奋的不能自抑,激动的相互拥抱,围着火堆咆哮。
“我宣布,大宴……正式开始……让我们纵酒狂歌,共享着美好的夜晚,也为明日的希望,送上最美好的祝福。”天残高举战旗,奋力大吼。
“铛……”
说罢,天残陡然发力,将手中的金色战旗,猛的插进了玉台中,任由印有金色‘天’字的旗帜,随着呼啸的夜风舞动。
“我天家的儿郎们,你们敢不敢,随我疯狂一次。”天残抱起一坛酒,霸气十足的伸出手指,指着台下的人群,豪气冲天的大吼起來。
虽然,天残不会喝酒,但这并不妨碍,他宣泄体内的痛苦。
毕竟,再烈的酒,也抵不过心中的痛。
这些年來,他压抑的太久了,也是时候放纵一次了。
“咕噜咕噜……”沒有费继续废话,天残高举酒坛子,开始仰头猛灌,任由辛辣的酒水,疯狂灌进自己的体内。
“这小子,死鸭子嘴硬,明明不会喝酒,却非要学人家玩坛子,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李奕阳摇摇头,说完,他也抱起酒坛子,开始大口吞咽。
“有何不敢。”
“少主,今日不醉不归。”
“少主,今日就算是死,这坛酒,我也必然灌下肚。”
“谁怕谁……”
年少轻狂的少年们,纷纷搬起酒坛子,二话沒说,当即拍开泥封,然后仰头猛灌,任由火辣辣的酒水,浸透胸前的衣衫。
“啊……”
放下酒坛子后,天残嘴唇龇的老高,被浓烈的酒味,刺激的脸色涨红,脑袋里面一片浆糊,脚下也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几欲摔倒。
“少主……”
一旁,俏丽美艳的少女们,连忙围了上來,将摇摇欲坠的天残,紧紧的簇拥在内。
“沒事,我……还差……最后一句沒……沒说……完……”天残晕头转向,说话都不利索了,雄躯软绵绵的,显然是酒劲开始发作。
要知道,这些酒的年份,最少都是一千年以上啊。
“天哥……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这么多嘛,”
就在这时,夏微凉陡然跃上了玉台,她快步疾行,很快便挤进群花之中。
而后,她环手一搂,抱住了天残的熊腰,然后将摇摇晃晃的天残,慢慢扶向了天古月。
仅留下一众美艳少女,一脸失望的愣在原地。
“少主,你不会喝酒呀,”天古月有些诧异,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咋知道,呵呵……”
天残开始犯糊涂,一脸傻笑,道:“古月老祖……我……还有最后一句……沒说……”
“放心,就算你不说,他们也知道吃。”天古月无奈摇头,随后他一挥手,取出一粒红色丹丸,放在了天残的鼻子前。
“前辈,这是什么呀,”夏微凉耸动琼鼻,有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