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连忙呸了几声。
安子衿笑而不语,她回身望了眼这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若是看不见她的人绝对猜不到这马车是送了什么人来。
她点点头,“他也该行事稳重些。”
听到自家小姐这句话,木槿低低一笑,眉梢都带了丝喜意。
后门口早就有顾白在候着了,他一见到安子衿就亮起了眸子,到底是美景如斯,这美人如画也是一番赏心悦目。
“小人见过安二小姐,我家爷已经在楼上候着了,安二小姐千万别怪罪我家爷,今日是特殊情况……”一边回头一边为顾璟说好话的顾白不小心就撞到了一根廊柱。
茯苓失笑道:“顾白你可要悠着些,我看这里的柱子还挺多,恐怕不够你撞得。”
顾白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可听到茯苓这句话立刻就挑了挑眉,“我这不是看到安二小姐一时之间激动。”
安子衿也被这句话逗乐了,她勉强板下脸低声斥责道:“茯苓还不快道歉?真是太惯着你了,反倒是越发没个正形儿了。”
顾白见安子衿这么说连忙笑道:“二小姐千万别怪罪这丫头,她就是嘴上没个正形儿,小人知道她心地好。”
茯苓不悦地扁起了嘴,“你怎么知道我心地好不好……”
安子衿当真是哭笑不得了,她回眸道:“茯苓。”
木槿也拉了一把茯苓,虽说这顾白只是个跟着安国公的随从,可自古皆是宰相门前七品官的说法,这顾白常年跟随安国公,这权力可不小。
“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顾白仍然是笑呵呵地,显然没放在心上,这倒是让安子衿高看了顾白一眼。
“说笑了,倒是茯苓这丫头让人看笑话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从后头的楼梯上了二楼,到了一件包间的门口时顾白笑吟吟地说道:“不如我今儿就请木槿姑娘和茯苓姑娘喝一杯茶,这茶馆虽小,可一杯南方运进的碧螺春在这儿可是名声不小。”
木槿会意,这是安国公要单独见自家小姐,她生怕茯苓这小祖宗又和人怄气,连忙拉了一把茯苓,笑道:“那就要谢谢顾白小哥了。”
顾白挥挥手,对茯苓眨了眨眼睛,倒惹得茯苓又将嘴撅起老高。
安子衿轻轻叩了门。
“进来。”顾璟的声音仍是那般,不缓不急,清冷如泉却很是透彻的感觉。
安子衿请推开门,这才看到顾璟正背对着自己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古画。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安子衿轻笑,随后也认真地端详起这幅画来,“倒是很少见到你赏画。”
顾璟看着她一脸的惊异心里倒是起了促狭之意,他伸手指着画中的一隅,竟然是一位手拿长剑月下起舞的男子,他回头板着脸一副正色地模样道:“顾某并非赏画,实属习武。”
安子衿定睛一看才看到一个醉酒起舞的男人,她一愣才知道顾璟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随后才失笑出声。
清脆的笑声让顾璟也跟着笑了,安子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原来堂堂安国公也拿我这小女子取乐。”
顾璟伸手取下这幅画,将画拢起置于桌上,“这幅画上的字很不错,子衿替我写一副字可好?以画换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