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宣帝眸冷似刀地看着他:“父皇最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朕如今应该是您最值得称赞的儿子,因为外面现在很多将士都希望您这么看。”
说到这里,承宣帝突然大喝一声:“来人, 传朕旨令, 将外面那些企图谋害太上皇的逆党全部诛杀, 一个不留!”
“慢着!”
太上皇突然大喝一声,看着承宣帝:“你不能这样做!你知道他们代表着什么吗,他们代表着天下所有的权贵官僚,你这样做,会不利于你自己的!”
承宣帝笑了起来:“孩儿不在乎,孩儿只在乎哀哀饿殍们的感受。若不然,朕这帝王位,朕都不想做,当然,现在孩儿身边的那些人也希望孩儿这样做。”
太上皇没有怎么听明白承宣帝的话,只道:“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承宣帝冷声问道:“怎么,非得让朕只是做一个守成天子,在你搞得千疮百孔的朝堂里,苟延残喘地做个无能帝王?”
“传旨!”
说着,承宣帝就又大声喝令道。
“是!”
夏守忠忙答应了一声,接着就走了出去。
太上皇看着承宣帝,继续说:“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做与造你父皇的反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你父皇从未敢杀一个士大夫,你如今这样做,这是要连带着把你父皇,朕,也牵累进千秋万代的骂名里!”
承宣帝懒得多言,他只在乎之前看到的来自百姓孩童的信能多有几封,才不会在乎这些,也就直接命道:“东宫实在是不安全!把太上皇移居送上朕的辇车,请太上皇移居咸安宫,太上皇内侍全部换了!”
“遵旨!”
调任龙禁尉统领的贾菌答应了一声,就执刀来到太上皇面前,单膝跪下道:“请太上皇移驾!”
太上皇看着承宣帝,气得哆嗦着:“你,你,你真是翅膀长硬了!朕早该想到的,从你折了王子腾、忠顺王乃至几个节度使,有了自己的兵马后,你就敢做出这种忤逆不孝的事来!”
“刚才太上皇说的什么话,你们听清了没有?”
承宣帝问道。
贾菌大声回道:“报告没有!”
连南安王也跟着讪笑道:“没有!”
太上皇见此更加憋屈,但也无可奈何地跟着贾菌走了。
这时,外面夏守忠来北静王这里传了旨意后,北静王就看了跟着皇帝一起来,而留在他这里的贾琏一眼,说:“陛下下旨了,将这些文官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贾琏微微一笑,给在勇卫营中担任千总的贾蔷递了个眼色。
贾蔷会意。
“奉旨,将谋害太上皇的逆党,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北静王这时大声喝令起来。
户部尚书李清垣等文官听后不由得一惊:“皇帝连太上皇的面子也不给了?”
“杀!”
贾蔷这时已先带领一部勇卫营官兵拔刀杀了过来。
噗呲!
贾蔷先一刀捅进了李清垣的后背,狠狠地一抽刀,接着又捅了一刀,连续数次。
李清垣全身顿时出现五六个透明的窟窿,且身子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意外地瞅了东宫方向一眼,嘴里吐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