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急促的看着黑皮本子,洪承畴又一次抱拳鞠躬到了毛珏面前。
这次就算他也没有否觉的那么痛快了,沉吟了几秒,毛珏是轻轻敲了敲桌子,旋即樱姬从门外再一次进了来。
“樱,本王要派给你个任务!”
…………
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七八点钟,幸亏毛珏当国之后,那些大明帝国森严的宫规被他废除的差不多了,否则的话,一帮大臣就得被锁在宫里过夜了。
不过估计今晚没人会睡得踏实,从洪承畴到宋献策,哪怕沈光祚这七老八十的老臣都有些兴奋的手直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华夏的诅咒,一内斗起来,哪怕辽东出身的士大夫也兴奋的跟打了鸡血那样,令人无语。
商议了一天的阴谋诡计,毛珏自己也是有些疲惫,摇晃着从白宫三楼的会议室内下来,二楼陈娇已经把晚餐给准备好了,打着哈欠,他是径直奔着饭厅走了过来,可还没等抽抽鼻子,他就已经楞在了那里。
“你们这是干嘛?”
“负,负荆请罪啊!”
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个板子,千代姬是心虚的哼哼到,左边长平头都不敢抬,右边余乐儿则还算是有把握的缩着小脑瓜,对着毛珏讪笑着。
“哦!那千代把屁股撅起来,长平乐儿去吃饭去吧!”
“啊?凭……,凭什么啊?”
满是不可置信,千代姬气急败坏的叫嚷了起来。
“你不是负荆请罪吗?她俩没说啊!”
乐不可支,毛珏笑呵呵的调侃着,听的余乐儿一副救不了你的表情,刺溜一下就蹿上了饭桌子,千代姬则跟霜打的茄子那样,悲催的耷拉着个小脑瓜,在那儿愤愤然的嘀咕着。
“早知道不出头了!”
本来事情在打打闹闹中,就要过去了,这头毛珏把千代姬手里的板子接过,在那儿虎视眈眈的晃悠着,可谁知道跪在右侧的长平,身体剧烈颤抖了两下之后,却是猛然把小脑瓜磕在了地上。
“长平犯此大错,竟然惹得数十万人直冲中宫,实在是罪不容赦,长平恳请摄政王责罚,就,就算把长平打入冷宫,长平也绝无怨言!”
看着朱那尚且带着点稚气的小脸上满是决绝,毛珏还真造的一愣,愕然的脱口而出。
“你知道了?”
“整个宫廷喧嚣不止,长平如何能不知!如不是长平一年之错……”
从小生长在深宫,身边到处都是尔虞我诈,朱明显顾虑的比千代姬这样傻吃孽睡的傻妞多得多,只不过一些最让毛珏在意的东西,她其实也被蒙在鼓里,让毛珏心头禁不住一松,旋即,他是把那板子一扔,很是郑重的把长平拉了起来。
“来,坐!”
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或者说就是个犯了错的孩子,长平是乖巧的坐在了他身边,看着这妞的眼睛,毛珏难得无比认真的问道:“看到这篇报道,你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第一想法……”
咬着嘴唇,长平错愕了片刻,旋即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妾身的第一想法是愤怒,天下竟然有如此败类,愤怒冲昏了头,我就……,这才酿此大祸!”
“愤怒就对了!”
毛珏居然是笑着一拍大腿:“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几个经营这个新闻出版总署吗?一方面,给你们找点事业做,人又不是花瓶,整天闷在府里多无聊,另一个方面,你们不同于朝中那些老油条,还得牵扯着各方利益,你们刊印报纸,发至内心只有一个动力,那就是正义!”
“大明朝风风雨雨三百多年,士大夫们已经变得极度自私与贪婪了!需要些来自民间的声音,让他们重新拾起敬畏来,日后不可能每一届新闻出版总署的署长都是像你们这样的当权者枕边人,身份这么超然,所以让你们来做这第一届,就是希望你们开出个好头来,为日后的接班人做出这个正义的榜样!”
“当然,如果想事情再周全以前一点,就更好了!比如今天这事儿,提前和我打个招呼,让御史台派出监察御史先去查,然后再在文章后面加个有关部门已全力着手调查了,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千代我是指望不上了!可全指望你了!”
“凭啥指望不上我啊?”
再一起气呼呼的昂起小脑瓜来,千代姬晃悠着小拳头抗议着,毛珏却是满脸猥琐,邪笑着哼哼道:“屁股撅好!老爷还没惩罚你……,唉,这不挺好的吗?干嘛哭了?”
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在毛珏猝不及防中,长平不像个公主,反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那样,直接把小脑瓜扎在了他怀里,哭的毛珏手足无措,悲催的赶紧哄了起来。
“不哭不哭啊!乖!”
“求你了,我的小祖宗,别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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