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明末清初最无耻的莫过于这些文人了!完全丢了汉唐时候他们先祖勇担天下的气魄,暗地里搞兵变夺权是这群东林党人,可国家危难时候,第一个躲起来的也是他们。
就算认同了史可法的计划,也没人有勇气去担当这个督师来挂帅出征,高弘图自称足疾,钱谦益复发了风寒,姜曰广肺炎又犯了,最后督师的责任又落回了“病了”三年没上朝的史可法身上。
最开始不愿意担当这个督师,倒不是因为史可法畏死怕担责,要知道这支新北府是从马士英阮大铖手中夺回来的,从上到下被东林党来了次彻彻底底的大清洗,军团军官不是各位东林大佬的门生故吏,就是他们家族麾下的世奴家仆,史可法一点儿根据都没有,将帅不能一心,如何能打仗?
也还好,啥师傅啥徒弟,啥主子啥奴仆,听闻要出征,和气势汹汹的五十万闯军一较高下,命令发出去这几天时间,十八万北府军,除掉纸面上大大小小面子关系户吃空饷的五万多彻底消失了,又逃散了足足六万多人,起中左右战斗的一部分前南京禁军,那些洪武永乐之后的南京贵族们也不看好史可法,想尽办法把自己的部曲脱离起中,再除掉必须留守南京的,最后落在史可法手中,能调动的部队竟然只剩下了两万出头。
还好,史可法也不算是彻底的孤家寡人,他这重新有了权利,让一些看到了起复的希望,于是复社靠了过来。
复社号称小东林,政治上的目的性也与东林高度一致,无不是清除积弊,反对宦官干政,反对万历皇帝那样乱收商税矿税,但一个东林,一个复社,毕竟是两个政治集团!东林党多士大夫出身,如钱谦益,龚鼎孳,无不是江南大地主,混迹了十几年,东林党末端也就都混起一份产业,他们算是统治阶层既得利益者。
可复社出身的多是些年轻士子,年轻人特点是什么?很不幸,是穷!除了一部分东林官二代富二代出身的,如左光斗之子左国、魏大中之子魏学濂、顾大章之子顾玉书,黄尊素之子黄宗羲等,剩余的哪怕复社盟主娄东二张的张溥张采,都是普通家室出身,张溥甚至还曾因为无碳取暖,冬日里读书而冻的手脚皲裂的经历。
并且复社本身还有两层意思,一是兴复古之文化,第二层就是久考不中,需要再次复考科举,这么一群政治失意的年轻人聚在一起,秉承东林理学的政治理念同时,复社成员也有着自己的政治诉求。
可如今,簇拥着昔日里的盟主圣人彻底登上了统治地位,复社的利益述求达到了吗?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就比如张溥张采好歹还混了个给事中,陈子龙,方以智,黄宗羲等也在科道混上个官,可除去这些领头的,复社数千士子出头的没几个。
而且政治诉求没达到,复社成员所处的政治地位,经济利益还每况愈下起来,东林党那所谓的拖古改制,劝课农商,封闭末业,不仅仅是社会的一种倒退,还是如钱谦益这种江南大地主对中小地主自耕农一种鲸吞,整个社会结构被完全并入一个个跨州连县的大封建庄园中,庄园主就等同于国王,昔日里还有点工商经营能冒头赚点小钱的小工商业主也彻底丧失了这份权利,被无情禁锢在土地上,甚至之前一些身份体面的士子老爷,复社成员都被打成农奴了,东林党的一系列政治改革,对于复社而言,是彻彻底底的失望透顶。
要么在沉默中灭亡,要么在绝望中爆发,复社都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被鱼肉灭亡?
石头城军营,这头,一群群一伙伙的东林故旧打包灰溜溜的逃出军营,另一头,拖着行李的复社子弟立马就精神抖擞的前来报道,甭管文官武官,现在好歹是官就行,而且史可法此时乱发官印告身,掌权的东林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史可法现在出征在即,你总不能让这些官职空着吧?
说实话,看着自己麾下这支部队,史可法是皱眉的,旧江北三镇毛珏几乎吃的一干二净,五六十万人,逃回江南的仅有刘良佐五六万人,还是属于弱旅中的弱旅,刘亮佐一病死,这些人的人心也跟着溃散了。
再就马士英凤阳总督的旧部,政治首领被杀,凤阳如今还被北明给占领了,这部分更是士气低落。
这些好歹还强点,有点军旅经验,可收拢那些市井子弟,就是彻彻底底的无赖了,哪怕穿上盔甲,也不像个兵,点将台上,史可法下令击鼓,新来的复社士子或者士子们的江湖朋友军官是竭尽全力的呼喊集结,可是十分钟了,两万人到现在居然连个方阵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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