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张家孩子顿时松口气,呼啦啦往楼上跑。
等孩子们都走了,厅里只剩下几个大人。张天赐才抬头看着二儿子。
张士凌偷偷咽了下口水。小心的抬眼看看他爸,发现对方正一眼不眨的看着他,顿时吓的又倒退了几步。他最怕他爸。从小就怕,不知原因的怕。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昨晚上吃好饭就回来了,哪也没逗留。”
“跟谁一起吃的饭?”张天赐瞪眼。这死孩子什么时候才不用他帮他擦屁股了?
“研、研究所的同、同事。”张天赐越瞪眼,张士凌越紧张。一紧张就结巴,让张天赐恨铁不成钢。
“同事,都有谁,说具体姓名。”张天赐头痛。这挤牙膏似的问话真特么讨厌,“我希望你自觉点,别让我发火。”
“……钟、钟英杰。还、还有马、马国栋。”张士凌擦把额头上的汗,脸色自从看到挂着的马国栋后。他就没好过。想着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居然把人挂在他家门口?
但他也不是笨的,猜想着自己和马国栋的事可能被发现了。所幸他们谈妥了还未动手,也许那人把马国栋挂着只是想警告他们。
“钟英杰,那个一天到晚跟你屁股后头溜须拍马的肥猪?”见儿子点头,张天赐脸更黑了,“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再跟那种人来往吗,那人一看就是个利益至上的,就你这脑袋瓜子,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我儿子有这么差吗?”坐在边上的傅雅莉不乐意了,这怎么也是她儿子,就算你是儿子的老子,也不能这么埋汰人的。
张天赐摸摸鼻子没说话,到底是没再对着张士凌横眉怒目了。
“另一个马国栋就是昨晚上请吃饭的?”张天赐问道,“你们昨晚都说了啥,都有什么人见到,你最好老实交代。”
张士凌也害怕,毕竟马国栋挂在他家门口,要是发现不及时,那就得死人。但让他一五一十的交代,肯定会招打,所以,他只是说了马国栋要介绍女人给他的事。
“挂着的那位是马国栋?”张天赐头大,这明显是有人警告他们不要打那女人的主意,“他有说那女人叫什么吗,家里还有什么人,男人又是哪工作的?”
“我只知道她叫杜娟……”
“杜娟?”傅雅莉突然提高声音道,心里转念着:这是同名同姓还是另有其人?
“你认识?”张天赐转头问道,能让阿莉记住的一定不是个简单的。
傅雅利看了眼张天赐,又转头看着下面的二儿子夫妻,她轻咳一声道,“我们今天不是要去参加一场宴会吗,据我所知,林家那农村媳妇好像就叫杜娟,只是不知是不是同一人,因为姓吕的去年不是才从北边回来吗,她那失散二十年的儿子也是在北边找到的。”
“啊?”其余几人都很惊讶,这事不会这么巧吧?
“阿莉,你现在立马去确认下这事,可不能让这小子着了林家的道。”
“你说这事是林家自导自演的?”傅雅莉立马也跟着想多了。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可能,她跟姓吕的斗了半辈子,其实真要说起来,两人也没什么大仇恨。无非是她喜欢的男人没选她,而她迁怒了姓吕的。
再说以吕筱琳和林少鹏的为人,他们可不稀的做毁人一千自伤八百的蠢事。
“天赐,这事应该不是林家所为。你应该了解林少鹏夫妻俩,他们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傅雅莉食指拇指互捏着,半辈子跟吕筱琳斗下来,如今要为那人说话,她心里非常不得劲。
张天赐瞧了眼自家婆娘,见她脸上变幻莫测,他就知道她心里还是不甘的。
他们几人都是一个城市出来的,又从小一起长大,阿莉喜欢林少鹏的事他知道。
要说介意嘛,当然介意了,但谁让他喜欢阿莉非阿莉不娶呢!
“还是去查查吧,总得知道是谁干的。”张天赐头痛的摁摁额角,又瞪了眼傻站着的二儿子,这小子聪明不足但还偏偏老喜欢干些自作聪明的事,让他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能在警卫森严的大院里来去自如的提溜着个大男人,无声无息的挂在咱家门上,这人不简单啊!”傅雅莉抿抿嘴,也颇为头痛,“要查这样的人可不容易,他在暗我们在明,万一惹毛了对方,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那、那难道就这么算了?”潘美萍抚了抚手臂上倒竖的汗毛,“他今天给咱家挂个人,明天就能进咱家杀个人。爸、妈,这家里还有孩子们在呢,要是哪天真出了什么事,就后悔莫及了。”
潘美萍是真怕了,有心带着孩子们跑娘家去住段日子,又怕落了二老的面子。可要让她一天天提心吊胆的继续住在这里,她心里又担心不已。
至于丈夫张士凌,潘美萍瞥了眼装鹌鹑的人,这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她跟他结婚多年,对于枕边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性,她可比二老了解的多多了。
张士凌不是不知道妻子瞥向他的不屑眼神,但他对她早就没了当初的感情。要不是离婚会影响张潘两家多少来的关系,他早就不跟她过了。
张天赐低头沉思着,他也怕那人什么时候又摸上了他家。
“士凌,你说马国栋介绍个叫杜娟的女人给你?”
“是、是的。”
摸摸下巴,张天赐皱眉分析道,“这人一定跟那个叫杜娟的认识,而且你们昨晚说的话,估计是被这人听到了,然后他打晕了马国栋,跟踪你到了咱家,最后把人挂在了大门口。这是警告也是威慑,让你打消对杜娟的主意。所以,关键点还是在那个叫杜娟的女人身上。”
不得不说张天赐分析的还真差不离了。
“看来,今天林家宴会还真非去不可了。”傅雅莉起身,抖抖身上的衣服,“先确认了她儿媳妇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妈,我只听马国栋那么一说,没见过真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