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万般惊恐地瞪大了眸子,她已经顾不得下颌被碾碎一般的疼痛,她盯着季绍霆的眼睛,试图通过他眼中的神色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只可惜他唇边的笑意虽则玩味嘲弄,可他阴鸷狠绝的眼神并不像是玩笑。
她嗓子有些哑,“季,季绍霆……盛阳只是我的一个同学,我和他根本就不熟悉,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你是不是误会了?你不要吓我啊……”
他不动声色地松了松钳制着她下巴的那只手,拇指抚向她嫣红的唇,动作暧.昧地抚弄。
“喜欢你的小男生从此不能人道,怎么,你心疼了?魑”
翩翩摇头,她重重地摇晃自己的脑袋,她想让自己相信自己可能耳鸣听错了。
她和盛阳本来并不熟悉的,她甚至没留意过这个据说暗恋她很久的男生。
可是昨天他帮她挡酒的时候给她留下了挺深的印象丐。
而此时此刻,那个阳光青春的大男生,他的脸在她眼前拼命晃动。
她咬唇,哭了出来,“季绍霆,你是不是疯了,我根本……我根本就算不上认识他!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她滚烫的泪珠涌出来,正正落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低声嗤笑,他执着戒尺的那只手动了一下,语气晦涩,听不出情绪。
“我还没打你,你就哭了?”
翩翩瞪着他,觉得他冷漠的脸有些陌生。
“别急,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他用手中长长的戒尺在她腿边拍了两下,冷声,“跪好了。”
翩翩刚才从床上被他拖下来,整个人摔在地毯上,她本来就是类似跪着的姿势。
……
女孩一双美眸中充满水意。
季绍霆要她好好反省,她本该服软的,可是她现在知道他做了那样的事。
他不但迁怒无辜的老黄,而且还……还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情。
她不能理解,更永远不可能接受。
她不想,也不愿在他面前跪着。
她白生生的小手撑在地毯上,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男人抬起脚——
这一脚轻踹在她腰腹上,她整个人重心向后一倾,半立起的身子重重跌回地上——
“叫你跪好了,聋了?”
翩翩捂着自己被他踢了一脚的肚子,不住地流泪。
季绍霆踢她。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动脚踢自己的老婆。
结婚这么长时间,哪怕他再生气的时候,也没这么粗暴地对待过自己。
翩翩的大脑是懵的。
印象中,她招惹他令他生气的次数并不太少。
可每一次,他顶多就是言语威胁,训斥她几句,再或者不轻不重地打她屁股,他从来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对她暴力相向过。
这样……应该真的算是家暴了吧?
她觉得季绍霆好陌生,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
女孩捂着嘴,跌坐在地上哭泣。
季绍霆在她面前手握戒尺。
翩翩亦是气急了,哭着道,“你打吧,你打我吧,你随便打,我反正我一开始就是把自己卖给你的,我命贱,活该被你打!但是我那些同学都是无辜的,人家有父母生父母养,就算犯了错,几时轮到你来管教人家?!你不能仗着自己权势滔天就胡作非为,你快点让警署放人!放了他们!”
他面无表情,手中的戒尺贴着她的脸,“你自顾不暇,却还有心情管别人,看来你和那些没脑子的蠢学生还真是感情深厚,难怪人家叫你做什么蠢事你都肯做,怎么不见你这么听我话,嗯?”
翩翩用手拨开他贴在自己脸颊上的冰凉的戒尺,她带着一丝狠意的小眼神儿瞪视他,大胆挑衅道,“要打你就快点打!不要每次都这样装腔作势的雷声大雨点小,让我看不起你!”
她才说到话尾,那根粗长的戒尺就这么朝着她身侧挥下来了——
她尖叫一声,往后猛躲。
也不知是不是她真的身手矫健,躲得迅猛,还真让她躲过了那又狠又重毫不手软的一下。
那钢制的戒尺打在床沿上——
这是一张粉色的公主床,床沿是白色的,翩翩不晓得是木头还是什么别的材质,总之被打断了一块。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跳急速。
她无法想象刚刚那一下要是真打在她身上会怎样。
那么硬的材质都被他打断的,看来……他这次说的……
如果她不跪着好好反省,他就要亲手打断她的腿,是真的?
……
她来不及哭,预感实在不妙,又气又怕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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