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她声音的叶丛君加快了脚步,来到台阶的最上面一级,终于与他们一群人平视。
见杜靖宇也在这里,甚至还有好几个外国人,叶丛君眼底闪过狐疑,但面上依然难掩激动之意,不过这一次,他也仅仅是激动,而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双儿"。
杜明月攥着手心,目前他还没有出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是不是该感谢叶丛君,还没有到癫狂的地步?
不过在人前,这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她深吸了口气,冷冷瞪视着叶丛君的方向,阴骘道:"你给我站住。"叶丛君闻言,脚下一顿。
随即,转身,面对着戴姆勒一行人的方向,他们脸色都是疑惑,以及愠怒,这愠怒主要指的是戴姆勒,他听不懂杜靖宇跟杜明月说了什么,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又急迫又愤怒的样子,肯定说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这会儿,杜明月没有急着要走了,因为她若是走了,叶丛君若说出什么话来,就覆水难收,最后吃亏的总是她。
不如,趁着事情还有一些挽救的地步,掌握主动权。
"让你的其他儿子全都回避。"杜明月冷冷吩咐,身上竟然显露出大气,直逼库帕等人。
让他们回避?他紧皱着眉头,杜明月讥诮地说:"戴姆勒,他们是你的儿子,却不是我的儿子,我的事,克里斯要听,还有立场,你的其他儿子在旁边,又是怎么回事?"
她尖锐的语言让戴姆勒的另外五个儿子脸色极为难看,但却也知道杜明月说的是事实。
至于今天她的一番话,她的表情,才是杜明月这个东方女子,他们名义上的大妈的真正面孔吧?
"好了,你们各自回去。"戴姆勒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众人心不甘情不愿,但却不敢忤逆戴姆勒的命令,寒着脸走进房子里。
"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进去里面再说。至于他..."戴姆勒瞥了叶丛君一眼,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他也好奇地紧。
"不用管他,立马让人把他丢下去,他是什么人?哪来的资格出现在这里,让他滚,滚得远远的。"杜明月大喝一声,目光含恨地看着他。
这是戴姆勒以及杜靖宇都没从杜明月眼底看过的眼神,她恨叶丛君,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是谁?"杜靖宇沉沉看着杜明月,冷声问。
什么样的人,才会让杜明月表现出这种眼神?痛恨得仿佛要啃噬他的血骨?
"你会知道的。"杜明月自嘲一笑,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屋子里。
叶丛君的目光还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见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喊了一句双儿。
杜靖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双儿?
或许他误解了什么,凭着杜明月这样的表情,怎么可能是爱叶丛君?不是爱,那就是恨了?
"不用管他,让人把他带下山,不要让他出现在这里。"杜靖宇吩咐下去,叶丛君立马被人挡住去路。
只能眼睁睁看着杜明月消失,而他们一行人,也直接离开。
杜靖宇吩咐完,很快就有两个美国人,走到他面前。
叶丛君还在呆呆地看着别墅得大门,杜靖宇,她,还有那么多得美国人,这是她的丈夫?杜靖宇是她儿子?
而他今日贸贸然出现,让她陷于两难之地了吧?
他明知道会这样,可依然止不住心底的思念,二十多年来的想念啊。
美国佬在说什么,叶丛君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浑身的力气快被抽干了一般,他的念想没了,这么多年过去,她嫁人生子,他亦有自己的家庭,还跟上来做什么?
口袋里的铃声不停响,叶丛君拿出来一看,才发觉是自己的妻子。
叶夫人在电话中不满地问他:"丛君,你哪去了啊?怎么我拜完出来,连你的人影都没看到?"
他在恍惚中才想起,自己是同她一起去那个寺庙的,她要给叶墨堔求签,而他看到双儿的时候,忍不住跟出去了。
"你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已经先回来了。"
别墅客厅,戴姆勒,杜明月,杜靖宇以及阿雾各坐在一方,表情同样高深摸索。
这样的沉默,已经有小半响了,杜明月不说,杜靖宇难得的没有逼着她,而戴姆勒也没有吭声。
阿雾反而有些坐立不安,这样的气氛太压抑,让人无所适从。
终于,杜明月出声,打破了这异常沉默的场面。
她讥笑地看着戴姆勒,"你在好奇那个男人的身份是吗?倘若,我说那是我的奸、夫,你会如何?"
顷刻间,戴姆勒的脸色就变了,眼睛直直瞪着她,仿佛要将杜明月的身上戳出一个洞,杜靖宇的表现不若戴姆勒这般,但眉头却已经悄然皱起。
阿雾没有听明白杜明月说的话,而且还是最重要的那个词听不懂,但她似乎已经知道杜明月说的是什么,所以,她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你再说一遍!"戴姆勒厉声一喝,奸夫?
杜明月呵呵一笑,妖媚而又鄙视,这是阿雾同样没见过的杜明月,今天杜明月的每一面都不像她以前看到的杜明月。
而杜明月,突然从她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她跟戴姆勒之间仅隔着两三步,她慢慢的,轻柔地走到他的面前,俯下身,姿态妖、娆。
"为什么我会这样说,这还与你今天要我去那个该死的寺庙有莫大关联呢。二十四年前,也正是因为跟今天相似的经历,我遇到了他,我被他侵犯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回去的时候,你跟我发脾气,回了美国,跟你的其他老婆恩恩爱爱。这会儿过了二十四年,你才问起这桩陈年往事,戴姆勒,有意思么?"
她反问他,这会儿她声音极小,戴姆勒能听得清清楚楚,而杜靖宇勉强能听到一点儿,阿雾完全听不到,却感觉杜靖宇抓着自己的手在用力。
戴姆勒脸上的血色猛然褪去,杜明月难得的,温柔地拍拍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跟二十四年前一样。
"你..."戴姆勒想说什么,杜明月学将食指点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多说。
"收回你的怜悯与可怜,因为我不稀罕。一件事便看透你了的本性,我总是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也轻视男人的劣根性。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难不成还想着你真会长情?只不过当初,年纪小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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