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继续嚼着手中的寿司,白露瞥到徐工递给眼镜男一个海苔饭团,对方面无表情地接过来后开始吃,连句谢谢都没有,而徐工也不甚在意。
白露的视线转移,凑巧碰到许森的目光。
两人虽然并不熟识,甚至连相识都算不上,但此刻眼中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谁要是说徐工和眼镜男之间没关联,我名字倒过来写!
其实,违和感并不在于他们是认识的,而是在于,他们明明是认识的,但却一副互不相识的样子,这种让常人难以理解的遮遮掩掩,反倒是惹人起疑,颇为奇怪,冥冥中总透着一股暗藏诡计的阴谋感。
随着观光车的南下,原本畅通的环岛路上逐渐不太顺利起来。
在距离云生港8公里的地方,遇到了路障。
M塑料警示柱弹力柱,75C不锈钢钛金路锥路障,毛尖路障机,升降破胎器……
凡是白露见过的路障设施,几乎都能在眼前看到。
不过,让她格外注意的是路障设施上所喷绘的,鲜红色的大叉“×”!
没错,不是英文的X,就是sayNO的叉叉!
满目漆红的叉勾起了白露的某小段记忆,她在客户家看新闻时,夏明市电视台最后的残留画面,正是满屏的叉叉与残肢血污的女主播。
观光车靠在了路边。
“大家看到那些叉了吧!那是提醒!不能再往前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司机小伙开口了。
他是和张斌一起从北明大桥下来的,之所以这么听话地开车,因为他原来就是徐工他们那个公司的班车司机,大家叫他小梁。
“这些路障是谁放的啊?这么杂乱?”车上人开始讨论。
“不管谁放的,这意思很明显,前路不通!”
“危险啊!都是叉!”林云儿喊着:“那叉,该不会是用血画出来的吧?”
额?鲜红色?血?!
众人一凛,经过有人这么一提示,愈发觉得红色的叉叉像是血迹了。
路障上涂满了血迹,那前面还得了?
估计是处处残肢,血染满地了吧!
人的思维极具有联想性和跳跃性,大家自动带入了丰屿码头的场景,顺便再以想象力脑补,扩大范围、增加数量,总之,光是想想就很恐怖!
“既然路障提醒,那……我们就不过去了吧。”林云儿小声道。
“不过去?掉头回去么?”小梁转头问。
“我不想回头!”有人大喊。
“那过去?”
“路障啊!血啊!怎么过啊!”
……
白露的耳边充满了讨论的声音,她揉了揉眉心,并没有参与。
说实话,这一整天下来,除了在遇到毒液尸人的心惊肉跳外,剩下的就是像现在车上这种七嘴八舌、毫无章法的讨论。
而且,通常模式都是在某个问题节点上,循环往复地吵来吵去,吵到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既不能调回头,也不能继续往前,还不能待在原地,那我们到底怎么办啊?”烦闷的语气。
白露叹了口气,瞧瞧,大家争执了半个小时,最后又回到了原点,总是这种没有结果的讨论,实在是浪费心神。
“投票表决吧!”徐工提起了民主决议。
“同意调头回去的,举手!”
数一数:“1,2,3。三票!”
“同意留在原地的,举手!”
“1,2。还有么?”视线扫一圈:“两票!”
“最后,同意继续前进的,举手!”
就在每个人都以为别人有无谓往前冲的精神,准备投前进票时,结果却是--
“1,2,3,4,5。额?五票!”
众人面面相觑,话说全车总共21人,三个选项投完票后,全加起来也才10票而已,总数还不过半!?
“我们当中有11个人没举手,这不表态,什么意思?”
“不举手就是投弃权票啊。”许森淡淡道。
白露刚才举手投了前进票,她准备过了路障后,寻个时机单飞。
可面对超半数弃权的结果,一时无语。
看来,这些弃权票的人,就是平时那些人云亦云、墙头草的主力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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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台风“尼伯特”强势来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