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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汐抓住他的袖子,急道:“安安怎么样了?”
刘景儒接过宋翎递上的绢帕,擦了擦手,瞥一眼在场的众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宋汐身上,眼色微沉,“你进来吧!”
莲音也想进去,却被宋翎拦住了,“安笙需要休息,你们进去太吵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人害了你们的陛下吗?”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莲音和融阗的主意,两人眼中露出愤恨的神色,二话不说就跟着宋翎走了。
临走前,宋翎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长廊的尽头。
……
床榻上,安笙已经被清理干净,此刻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安静得像一个死人。
他的脸上只有些许的擦伤,身上却伤痕累累,脖子以下几乎缠满了纱布,裸露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红的发紫,可见有人是想勒死他。
旁的矮凳上,有一件被血染红的衣裳,本是宋翎的外袍,却被披在安笙身上,可见宋翎发现他时,他几乎是赤Luo的。
宋汐简直难以想象,他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红着眼睛问刘景儒道:“他到底怎么了?”
刘景儒一指桌上托盘里的秽物道:“这针我从他下体里取出来的,还有那些尖锐之物几乎塞满了他的肠道……”
托盘里是一根豆子粗细长达两指的钢针,旁的奇形怪状的细碎物体也不知道是什么,黏满了鲜血碎肉……
宋汐见了,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不得已扶住了床柱。
刘景儒带了些怜悯道:“他身上的伤口,都是利刃所致……他似乎被人点住了Xue道,最后关头冲破,又导致了内伤,导致他十分虚弱,再晚一步……”
宋汐低头握住安笙的双手,曾经那么漂亮的一双手,如今却包裹的像一只馒头,还不知里头受了怎样的伤害,宋汐几乎是颤抖地开口道:“你治好了他,对不对?”
她望住刘景儒,眼神几乎是恳求的。
刘景儒没办法骗她,微微地摇头,惋惜道:“我只能保证他日后能正常如厕,但是这两个月,他不能下床,要人贴身服侍,大小也会失禁……往后,即便伤口愈合了,也不能人道了……”
闻言,宋汐只觉得眼前发黑,若非身后靠着床榻,她只怕就要倒在地上了。
曾经那么骄傲完美的安安,就这么废了,让她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惨笑着开口,“刘景儒,你骗我的对不对?”
刘景儒垂下双目,愧疚道:“在下技艺不精……”
他哪里是技艺不精,他已做到最好,只怕他父母亲来了,也不能做的更好了。
屋外,风宸呆立廊下,微垂双目,让人窥不出情绪,放在身侧的手掌却缓缓地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