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的种种和季昕瑜有关的痕迹,全部都抹去了,我想,就算有其他的人,想以此威胁你们,应该也找不出直接有利的证据。”
季明山愣住,不敢置信的看向唐弈琛,他的神态一如之前,云淡风轻,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但事实上,这些看着并不怎么起眼的东西,可以置季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季明山在看到唐弈琛给他的那些资料后,就想着离开后,立马就着手处理这件事情,把那些可能对季家不利的证据,全部抹除了,不然的话,后患无穷,他就算再怎么风光,也只能胆战心惊的活着,寝食难安。
事关自己家族的利益,他当然有理由那样做,但是唐弈琛没有。
在季明山看来,唐弈琛对他们家也没安什么好心,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直咬着昕瑜的事情不放,丝毫不念往日旧情,要是有别人知道这些事,把他们季家拉下来,不是更好,还省得他动手。
“你会那么好心?”张贤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嘲讽了句。
唐弈琛耸了耸肩,轻挑了挑眉,对于他们的看法,丝毫不以为意,“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想要针对的人,就只有季昕瑜一个人,至于季家,季爷爷您看着我长大,待我也不薄,而且,还曾救过我外公的命,和他也是生死之交,我不看僧面,但是我外公的面子,不能不看,我外公那臭脾气,实在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大半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了,我不想他再有任何遗憾。”
“臭小子,你这是咒我死呢。”
孙远征起身,怒喝了唐弈琛一身,眼圈红红的,那双威严的双眸,流露出的分明是感动的情绪,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哽咽。
唐弈琛手下留情,那是看在他的面呢,他伸手搓了搓眼睛,心道,他就知道,这个外孙,他没有白疼。
“我可不想背负上害某人失去至交好友的罪名,天天被数落不孝顺,冷血无情。”
张惠看着明明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甚至有些生气的孙远征,又看了看‘出言不逊’的唐弈琛,真是一对冤家。
“季爷爷向来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我想,我的这种做法,你应该能够理解,如果不是季昕瑜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不听警告,得寸进尺,我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们那一辈的人喜欢说,上一辈的恩怨,不要让下一代的人承担,下一辈的恩怨,和上一辈也是如此,季爷爷您就将这当成是后辈的恩怨,希望不会因此影响你和外公多年的感情。”
季炳贤盯着唐弈琛,眼底的怒火,一点点消散开去,他又看了眼孙远征,他正巴巴的盯着自己,面露担忧,季炳贤蕴怒的面色,也一点点松缓开来,他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微点了点头,无奈的开口道:“小孩子争斗打架,我们做大人的,确实没有插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