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觉得床褥细而柔软,刚洗过澡的身子,只从触觉上来说,无一处不是舒心适意。
可是,萧玉依旧是总觉得,这心底下,隐隐的有些空落落的,像是失落了什么极是重要的东西。
辗转反侧,再三思之,终究是不得其解。
在朦朦胧胧的再次睡去之前,萧玉还是在那边反复的问着自己道:
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到底,是忘掉了什么?
尽管是不甚明白,但萧玉的心底,唯一能够记住的,就是一个念头:
等过了今晚,本姑娘一定要离开,趁早的离开。
某些人的行为,已经是显得越发的极端疯狂了哈。
必须在彼此还有着一点尊重的意思的时候,趁早的离开,越快越好。
想法是十分的简单明确的。
可是,到了真正的去实施的时候,萧玉发现,好像是遇上了各种形形色色的阻力。
第一天,萧玉因着真正入睡的时间比较晚的缘故,所以,起床就稍稍的显的晚了一些。
等着她梳洗完毕去找此间主人辞行的时候,所能遇上的,只是一个且聋且哑的老管家而已。
萧玉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那老头硬是圆瞪着双眼,一脸迷糊之状,嘴中反反复复的只是再三说道:
“主人有事出门,不在庄中。他只吩咐老奴,好生款待贵客。”
强倷着自家的脾气,萧玉把自己的去意再次的细说一遍之后,老头的口中,依旧还是那句话:
“主人有事出门,不在庄中。他只吩咐老奴,好生款待贵客。”
……
如此再三的几次之后,萧玉的所有耐心,都几乎要给磨得精光了:
话说,对着这么个语言单一的复读机一般的老头,只恐,再多的努力,亦是白搭的。
而且,那个深不知几许的庄园大门,目下还是紧紧的锁着。
总不能,学那个传说中的猴子,拎着一根大棍,不顾一切的打出门去吧?
再怎么说,人家南宫王爷,待着自己总体上还算得是不错的。那样做,多少显得自己有些无义小人的意思了。
悻悻的回到自己原先住处的萧玉,只能是这般的想着。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还是这般的情形。
这叫萧玉多少生出一点的不满:
话说,老是在这里不尴不尬的待着,到底又是什么个意思啊?
与萧玉相反,那个小狐狸阿彤,倒是显得特别的气定神闲。
眼瞧着萧玉的种种恼恨挣扎,它居然也会悄然的帮着开解上几句:
“主人啊,咱们此刻出去,横竖也是没什么特别的大事,出去吃吃喝喝的,处处要使费银子,多不划算?这里的招待不错,白吃白喝的就在这里呆着,又何乐而不为呀?”
“主人原先,就跟那位王爷定下了雇佣合约。人家只要求主人在这里呆着,到时自会有相当的月例可拿。人家目下不曾指派工作给主人去做,乃是主人的造化,如何还生出这么多的不满了?甚至,还生出要单方面毁约的心思?这个,阿彤就实在是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