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闻言,瞧了一眼人家南宫王爷那只端正的宽肩,心头大震之余,到底是生出了几分的愧疚,倒是再无以前的那种蛮横之气了。
只不过,瞧见那个从院子里匆匆赶来应差的青衣僮仆,萧玉还是极为着急的说道:
“王爷,您倒是放手啊。这从来都是男女授受不亲,您这个样子,岂不是授人口舌么……”
“岂不是什么?”南宫王爷倒是油盐不进:
“本王老早就跟他们明白招呼过了,玉儿就是本王的女人,看见玉儿,便如看到本王。不然,玉儿以为,以着他们这些老是散养在庄子里的家伙,一径的都散漫惯了,临到对待玉儿时,会有这般的负责尽心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只是,老是这么牵强附会的说,有意思么?不管怎样,只要得着机会,玉儿还是要试着离开的。
本就不是一路人,勉强凑作一路,到底又是为着什么啊!
暗暗的感叹过了一回,萧玉还是皱眉说道:
“王爷既是这般认真的要求着玉儿同行,玉儿左右是闲着无事,一处去做个幕僚挣些月例而已,倒是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去拒绝。只是,王爷,玉儿还是须着要过去收拾一下行李,顺带的抱回阿彤的。”
嗯嗯,但得有什么机会,本姑娘横竖已经明白的辞行过,就此走开,亦是算不得有什么失礼之处吧?老是这般的歪缠着,好烦。
“这一次,玉儿答应得这般的爽快,可是又私底下生出什么计较来了?”眯了眯眼睛,黑眸里隐隐的透出几分的森冷之气,南宫王爷像是有着读心术般,反而是生出了许多的猜疑。一支手臂,依旧是牢牢的搂着萧玉,大有着咬定青山不放松之强势:
“玉儿担心的,不就是阿彤和行李么?这好办,本王只需命人一并的取来便是。玉儿现下,只需陪着本王在这边稍候片刻,一起等着上车便是了。”
这还像牛皮糖一般,硬是生生的粘上自己了?
可是,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不成?!
萧玉不由得小脸儿一苦:
“王爷如此,玉儿倒又十分的不懂了。话说,玉儿几时,对王爷变得如斯的重要起来了?王爷这个样子,教玉儿好生的不安啦。”
“那只是因了,玉儿不仅是对本王重要,对本王的母后,亦是十分的重要哦。”
嘿然低笑了一声,南宫王爷细细的继续解说道:
“本王常年在外,母后一个人独住在宫中,且不说别的,单单只是为本王操心婚事,都已经操心了这么多年了。如今,忽闻本王终于开了窍,相中了一个女子,她那边早已经是欢喜异常,捎了许多封信件过来,要求本王带着你回去,给她相看过一回。这么多年了,本王基本上没做过一件教她宽心满意的事,只不过是带你过去见她而已,本王又岂敢,连这点子事,都不能够办成?”
这说来说去,居然又扯到啥啥的亲子孝道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