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裘千尺的尊荣,即便萧遥心中早有准备,也仍是被吓了一跳。他刚想说话,谁知裘千尺对他就如视而不见,上上下下地只是打量绿萼,这让萧遥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过了片刻,裘千尺忽而凄然一笑,道:“姑娘,你长得好美啊。”绿萼报以一笑,走上一步,万福施礼,道:“老前辈,你好。”
那婆婆仰天大笑,声音仍是哭不像哭,笑不像笑,说道:“老前辈?哈哈,我好,我好,哈哈,哈哈!”说到后来,脸上满是怒容。绿萼不知这句问安之言如何得罪了她,心下甚是惶恐,回头望著萧遥求援。
萧遥唯恐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之外,因此赶忙说道:“老前辈,在下与萼……公孙姑娘二人遇难,来此躲避只为逃命,事先并不知晓前辈贵居此处。我二人但求避祸,对于误扰前辈清净一事,还望前辈海涵。”说话时语态谦恭,以示毫无歹意。
裘千尺只冷冷地看了一眼萧遥,便又目不转睛地去看公孙绿萼。或许是因为母女间天生便有感应,绿萼见裘千尺虽令人望而生畏,但目光之中却隐含着一丝温情,心中忽生一股难以解说的异感,于是也全神注视着裘千尺,但见她头发稀疏,几已全秃,脸上满面皱纹,唯双目炯炯有神。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把萧遥撇在了一旁,不加理睬。裘千尺看了一会,忽道:“你左边腰间有个朱砂印记,是不是?”
绿萼又是大吃一惊,心想:“我身上这个红记,连爹爹也未必知道,这个深藏地底的婆婆怎能如此明白?她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瞧来她必与我家有极密切的关联。”于是柔声问道:“婆婆,你定然识得我爹爹,也识得我去世了的妈妈,是不是?”
裘千尺微微一怔,随即狂笑说道:“你去世了的妈妈?哈哈,我当然识得。”突然语音转厉,喝道:“你腰间有没红记?快解开给我看。若有半句虚言,叫你命丧当地。”
公孙绿萼回头向萧遥望了一眼,顿时红晕满颊。昨夜二人相欢之时,萧遥曾特意查看过这处胎记,还曾以此打趣,当时爱抚有加,数次挑逗。但此时身处此境,萧遥也明白不是玩笑的时候,因此赶忙转过头去,背向了她。绿萼解开长袍,拉起亵衣,露出雪白晶莹的腰身,果然那里有一颗拇指大的殷红斑记,红白相映,犹似雪中红梅一般,甚是可爱。
裘千尺只瞧了一眼,已是全身颤动,泪水盈眶。然而突然间,她却又厉声斥道:“公孙止叫你来干吗?要你花言巧语来骗我,是不是?”
绿萼摇头,叫道:“老前辈,您误会了,爹爹他……”一提起公孙止,脑海中却又想到他先前种种的所作所为,可是念及父女之情,她终究还是不忍直叱其非,只得看向萧遥。
裘千尺不明其中缘由,见绿萼吞吞吐吐不回答,便更加疾言厉色地问道:“公孙止说我死了,是不是?你快说,是不是。”
绿萼心情激动,但情急之下,一时间竟难以措辞,只得断断续续道:“没有,爹爹没说您已死了,他从来就不认识老前辈……我们就是因为爹爹才来到这里的……”
裘千尺听绿萼说得乱七八糟,再听下去也难以分辨,于是话锋一转,指著萧遥道:“他是谁?你带著他来干吗?”
萧遥被母女二人晾在一边多时,几次想插口说话,却均被裘千尺直接无视。此时听到裘千尺问话,虽然这句话问的仍不是他,但好歹能借此插上话,于是当即说道:“老前辈还请明察。在下之前因为避仇,误入了这绝情谷,谁知与公孙姑娘一见倾心,两情相悦。可就是在此期间,我……”说到这里,他看了绿萼一眼,道:“萼儿,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绿萼疑惑地点了点头,萧遥复又看向裘千尺,接着道:“我无意间发现了公孙谷主的一件隐秘之事。”
裘千尺和公孙绿萼都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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