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军”们的大骂声,高思继打马上前,看着李思钰这愁眉苦脸模样,却不敢丝毫大意,就会认为现在的李思钰是黔驴技穷,之前他也是这样想的,结果就是,李思钰火烧两千看似必胜的泽州兵马。
高思继轻声说道:“现在绛县不让咱们入城,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守在这里吧?”
李思钰苦笑道:“除非李罕之在河中遭受惨败,否则在这里就是找死!”
“李罕之不是不想找咱们麻烦,估摸着李罕之需要物资,这人天生的狡猾,等李罕之劫掠之后,若我军还在这里,肯定会前来报仇的。”
“那......那怎么办?”高思继犹豫了一下问道。
李思钰叹气一声,说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呗,还得沿着绛县东面山岭跑,绝对不能跟在李罕之身后,那样只是在找死!”
高思继点了点头,他知道,在一马平川的平地上,一触即溃的“乞丐军”跟在李罕之身后,只要李罕之返身一击,这些“乞丐军”立即就会漏了陷,结果就是用屁股也能想到会是什么后果。
李思钰苦笑道:“沿着山岭向南,见到不妙还能逃到山上,依托山岭与李罕之周旋,若是跟在李罕之屁股后面,除了是自找死路,老子是没看出来看还有别的。”
“李罕之现今只有三千兵马,在河中大肆杀戮,自己多多少少都会受点损伤,纵然他不怕王重盈恼怒围剿,纵然一心要找咱们麻烦,至少这些垃圾兵还有一半可以活下去,更何况李罕之能不顾身侧的王重盈吗?他又不是你这高呆子,不顾河东军在身侧就强行行军。”
高思继冷冷看了一眼李思钰,打马返身回阵,不再理会他。
“乞丐军”们无论骂的多狠、多难听,城门还是死死紧闭着,丝毫没有开城的迹象,最后不得不失望跟着李思钰离开,沿着东面山岭南下。
河中是被东西两侧群山夹在中间的地段,东西两侧是群山,中间呈带状平地,哪怕不是很平,还是算作平地的,从绛县沿着东面山脚向南,可以直达黄河古渡口——风陵渡,这样他们就不用害怕了,突突和蒙哥翰可以直接对他们进行救援,只要有五千辽东精锐军在手,李思钰自然不会再害怕李罕之。
李思钰无奈沿着山岭边缘向南,手里骑卒全撒了出去,充当斥候军,密切注意李罕之兵马,一旦发现不妙立即往山上跑。整个河中之地在李罕之侵入河中腹地后,所有城池都在收缩兵马,龟缩在城内不出来,唯有李思钰这部兵马在外面逛游,这就如同一支耀眼的火炬一般,李罕之在四处杀戮劫掠同时,一只眼睛始终盯在李思钰身上,只不过,李思钰始终与他们相隔两日路程,一旦发现不妙,立即向山上逃跑,李罕之几次返身要追杀李思钰,几次都被受惊的李思钰跑到山上,钻进林中消失不见,再加上李罕之身边还有一个套索在头上,无法放开手脚追杀他们。
这种惊悚的游戏玩了半个月,李思钰他们跑到了安邑县东面山岭时,李罕之杀到了谢县时,暴怒的王重盈再也无法深受住了,从晋州、绛州各地调集了五万兵马南下,誓要斩了李罕之。
一时间,风云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