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王行约越大急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辽东军招收了不少百姓,差不多都有十万人了,这么多人向西,意欲何为?
自然是从西面过河,进入他的同州之地!
王行约大惊失色,急忙向蒋玄晖、韩建说道:“两位将军绝对不能让辽东军向西,一旦渡河……”
牛崇节皱眉道:“辽东军是否是渡河西行还不好说,应该先派出探子,密切注意辽东军,现在不应该自乱阵脚。”
蒋玄晖看了看牛崇节,眼中神色意味不明,点了点头说道:“辽东军意图不明,的确不应该自乱阵脚,应该先等等看再说。”
听了这话,王行约大怒,指着蒋玄晖鼻子大骂:“我三军现今同为一体,岂能放过辽东军西行,一旦错过了时机,让辽东军西行过河,我同州怎么办?尔等作为,岂是丈夫所为?”
蒋玄晖心下大怒,他如何不知辽东军从赵州向南是为何,若非韩建阻在潼关,辽东军早就入了关中。
尽管蒋玄晖心下也担心辽东军入了关中做大,可他在河北表现,宣武军在河北大败,一切罪责都让他一人承担了,为了获得朱温重新信任,这才有了此次河中之行,辽东军向西祸害同州,与他何干,只要稳稳当当夺得了谢县盐池,他就可重新获得丢失的一切,现在他如何会愿意让到手的鸭子飞了?若是因阻止辽东军西行产生意外,估计他会被恼怒的朱温砍了脑袋。
想了想所有阻止辽东军西行造成的不确定后果后,蒋玄晖一脸平静摇了摇头。
“王将军莫急,辽东军虽向西逃,究竟是不是过河还不好说,我军不宜此时急迫,否则会军心大乱。”
王行约额头青筋凸起,恼怒道:“别以为老子不知,你们怕了辽东军!只想着谢县的盐池!”
说着看向韩建道:“同州与华州实为一体,若辽东军过了河,夺了我同州,你在潼关阻止辽东军入关,你华州也别想安稳了!”
“韩建,你他娘地究竟去不去阻止辽东军西逃?”
蒋玄晖看向犹豫不决的韩建大喜,他知道这次辽东军没有让他们难受,反而送了个大礼给他们宣武军。
韩建看向蒋玄晖,看到蒋玄晖嘴角闪过的笑意,心下一震,随即想到了什么,不敢去看王行约,轻声道:“还是等等……等等好了,兴许辽东军并不是……不是过河……”
听了这话,王行约大怒,恨不得拔刀砍了韩建,指着韩建鼻子大骂:“混蛋!若非是你韩建,老子岂会来河中,帮你夺谢县盐池?辽东军不会过河?骗鬼呢!”
王行约指着韩建,又指向蒋玄晖,大怒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想的!晋军退回晋州,王重盈把河中所有兵马都用来应付晋军,谢县、安邑空虚,正好你们一人一处盐池是不是?”
随着王行约怒吼声,韩建更加偏过脑袋,不去看一脸狰狞的王行约。
“好好,你们有种!老子就看你韩建是如何死的!”
说着王行约大步离去,他需要阻住辽东军,他不知道辽东军何时离开的谢县,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后了一步,必须全力追赶辽东军,必须把辽东军阻在河东岸,绝对不能让辽东军渡河,否则他就全完了。
看着王行约一脸恼怒离开,帐内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韩建看向蒋玄晖,突然说道:“蒋将军,之前契约还作不作数?”
蒋玄晖点头笑道:“自然作数。不过王将军离开了,这分成就需要变动一下。”
韩建脸色变了一下,最后叹气说道:“五五开若何?”
“五五……”
牛崇节正要开口,蒋玄晖急忙拉了一把牛崇节,笑道:“贵军七千兵马,虽不如我军兵马多,但既然你我两军精诚合作,五五分是可以的,不过以我军为主,韩将军没意见吧?”
韩建听了这话,心下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以贵军为主。”
“哈哈……好!”
“来人!今日本将军要宴请韩将军!”
蒋玄晖大笑,拉着韩建坐下,至于宴会上,韩建喝的是甜美之酒,还是苦涩难咽之酒,那就只有韩建自己知道了。
韩建大醉离开,酒宴欢快气氛渐渐散去,歌姬早已退下,只有蒋玄晖和牛崇节依然还在不紧不慢饮着小酒。
牛崇节喝了一杯酒水,眼睛微红道:“蒋将军,与韩建五五分是否不妥?”
“五五?呵呵……他韩建也有这资格?不知死活的家伙!”蒋玄晖放下酒盏,一脸莫名笑意。
听了这话,牛崇节放下心来,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明了,只需轻轻一点,牛崇节就知是何意,这些本是黄巢名下将领,这种事情做得还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