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复恭笑道:“文达以为会是谁呢?”
裴仲德皱眉叹息道:“就是不知道会是谁,老夫这才寝室难安,想来中尉大人也能猜出杜相为何会前来调解吧?”
杨复恭点了点头,不屑道:“朝廷没实力,还总想给所有人头上套上狗链子,这是在找死啊!”
裴仲德苦涩道:“朝廷也是害怕啊!”
若是以往,杨复恭也害怕担心,或许也会如现在的杜让能一般,只是现在不同乐,站的位置不同,风景自然也不同。
裴仲德看着杨复恭不屑一顾模样,心中更加叹息,开口说道:“不怕中尉大人笑话,老夫也害怕,害怕行乾走了那一步……”
杨复恭看向裴仲德,打断道:“文达,你不觉得若是行乾真的走了那一步,不更好吗?”
听了这话,裴仲德猛然一惊,死死盯着杨复恭眼睛。
杨复恭却不理会裴仲德脸上惊骇模样,而是深深叹息一声。
“唉……可惜啊!不怕文达知道,就在几刻钟前,咱家还问起了此事,可那小子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根本就不屑去坐那把椅子!”
杨复恭看向裴仲德,笑道:“不知文达可否满意?”
裴仲德心下顿时轻松了不少,这根插在心中的刺终于没了,笑道:“既然行乾不喜欢那把椅子,想来也不屑成为曹公了。”
杨复恭摇头笑道:“不想做曹公,但不代表不会做曹公之事,当然了,他不想做,咱家可以去做,或者……你们裴家来做!”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裴仲德,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猛然攥住了一般,一脸骇然看向杨复恭。
指着杨复恭,不由惊骇道:“难道……难道行乾是在逼迫……逼迫我裴家……”
杨复恭笑道:“文达,河中变故至此,如今所有人都在等着最后答案,最后胜利者将获得所有一切,河中最后归属只可能是辽东军和河东军。”
“文达,你就没想过,行乾为何至始至终都不再提河中节度使归属吗?”
裴仲德喃喃低语,脸色惨白得如同得了一场大病,看着裴仲德如此,杨复恭好像没看到一般,静静等着裴仲德最后答案。
裴仲德喃喃低语。
“是中尉……还是……还是……我裴家……”
裴仲德直到最后也未给杨复恭一个准确答案,看着失魂落魄的裴仲德离开,杨复恭不由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女子从帐帘之后悄无声息走了出来。
女子正是一直照顾他的美妇歌姬,这女子默不作声站在杨复恭身后,伸出洁白无瑕的双手,轻轻按在杨复恭双肩上轻轻按动。
“琴娘以为裴老头会如何选择?他们裴家会不会做那个‘曹公’?”
琴娘手上顿了一下,轻声开口道:“若是奴家,定然会的,裴大人么……奴家……不知。”
杨复恭好像很不满她这话,皱眉道:“琴娘这是在糊弄咱家吗?”
琴娘好像是习惯了杨复恭这些话语,开口说道:“若是裴枢,奴家绝对相信会愿意的,裴大人不同。”
杨复恭点了点头,裴仲德在其他事情上很精明,也够果断,唯独在面对朝廷一事上会犹豫纠结,这也是为何李思钰不说明战后河中府归属的原因,就是要逼迫裴仲德第二次选择。
战场上厮杀,李思钰不会畏惧河东军,也不畏惧宣武军,哪怕他兵卒少于对手,他也不怕。
这个时代的兵卒素质很差,一万兵马里最多只有一千人,或者更少可算得上精锐,这些“精锐”都是各级将官牙兵亲卫,与大明时期的家将一样,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李飞虎。
李飞虎最精锐的是五百飞虎军,李飞虎带着五百飞虎军敢直接袭击数万孙揆兵马,并且俘虏了孙揆。
这个时代的军卒很差,军纪更差,若非如此,晋王李克用在拥有骑兵多的优势下,还能跟朱温打的难解难分,这就可看出一般。
不错,有人会说,朱温手下是黄巢时期遗留下来的不少悍将,战力丝毫不弱,更何况河南人口众多,可不可否认,骑兵对阵步兵有天然优势!
骑兵来去如风,想战即战,不想战转身就走,若李克用手下骑兵军纪够好,完全可轻骑突进河南各地进行连年掠夺,朱温别说攻打他人了,自己能够守住地盘就不错了。
所以这个时代的军卒早已不是盛唐时期的府兵了,早已没了动不动灭国的威风了。
李思钰很清楚这些,所以他根本就不畏惧数倍于他的联军。(未完待续)